“可是他們血祭又為了什麼？”江恆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才會讓十三位天主，以九重天大陸無數生靈為代價？

“不……一定是我猜錯了，不會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導致了十三位天主不能出手，虛空魔族背後的強者不也沒有出手嗎？”

“一定是這樣！”江恆強行將自己的思緒轉變過來，他不想往那黑暗的方向去想，可這個念頭卻如同紮根了般，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江恆的思緒飛快的將一條條線索收集起來，包裹他這些時日所見到的一切。

“還有這域外戰場……這地方，給我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被專門用來進行征戰廝殺的地方……這裡更像是一座大陣，道紋大陣！”

身為道紋師，江恆對道紋有著最敏銳的洞察力。

在這域外戰場，空間變得無比牢固，就算是一般的聖者都已經不能隨意撕裂虛空遁走。

更重要的是，這裡沒有靈力，強者廝殺，如果耗光了體內的靈力，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便會變得異常艱難！

所有的規則，都似乎在壓制著眾人！

“不能恢復靈力，大道規則不顯……不是不顯，而是被整個域外戰場所吞噬……還有魔巖洞……”江恆迅速將兩者聯絡起來。

魔巖洞中也是沒有一絲靈力，禁錮著修者的力量，在那裡，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死寂的荒漠。

“如果說這片特殊的域外戰場是一座逆天的道紋大陣鑄造而成，那魔巖洞也就是此地，亦是一座道紋大陣！”

“怪不得，怪不得師尊靈嵐老祖，與截天教當代掌教林煜師兄會出現在天玄宗魔巖洞內封內重新佈置大陣！”

“截天教萬年封山，如非要事，從不外出，能讓師尊與師兄一起來的，也只有這萬年前的域外戰場了！”

“十三位天主，其中一位，就是截天教的老祖，如果說有誰能有如此逆天的手段，佈置下這樣一處承載無數神魔，天主大戰的戰場，那便只有他了！”

“截天教，算起來乃是北辰大帝的一脈，也就是自己這一脈……如果說十三位天主達成了共識，先祛除魔族，再爭至寶，那促成這一共識的會是誰？”

“唯有截天教的那位天主老祖！”

“可在晚年前神魔大戰之後，什麼戰場被封印，成了如今的魔巖洞，幾乎沒有人能知道，而當初被眾天主窺伺的天命羅盤卻依舊在神魔戰場！”

“那麼最後發生了什麼？是十三位天主在驅除了魔族之後發生了內亂？爆發了更大的戰爭？”

“不，這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整個陰界都會毀滅，雖然東土與外界隔絕，但從外界所知的這些資訊當中，萬年前，十三位天主並未爆發最後的戰爭！”

“可截天教卻封山了……這裡面一定有關聯！”

當理清了所有的思路之後，江恆的目光不由的放到了截天教的身上，還有那個萬年前的天命羅盤之主刑默。

從根源上來看，正是截天教與刑默推動了這場波及整個九重天大陸，無數神魔的浩大戰爭。

刑默為誘因，而截天教便是這幕後的推手。

十三位天主聯起手來，編制了一個巨大的網，將所有的修者都籠罩其中。

想到這裡，江恆只覺心底一陣發寒。

他此刻，也終於理解了器靈消失前的那最後一句話。

“看你如何逆命而行！”

“這因果，也當真恐怖的緊！”江恆苦笑著看了一眼菱悅與景琮。

如果自己不出手，或許不會有任何影響。

他是從萬年前來的，自然清楚晚年後發生的一切，菱悅成了屍體，被神主利用。

現在他出手，不僅有可能改變晚年後的結果，而現在，他還要承受逆命空間被魔族察覺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