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自己並不是必須要讓何深來幫自己,自己或許……
可以從郎良月的身上學到一點東西?
如果郎良月願意教的話。
傅調的思緒很快飄出腦袋,他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音樂之上,聆聽著基辛的演奏。
不管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去聽聽看基辛的演奏。
說真的,傅調現在有那麼一點點為基辛感覺到可惜。
畢竟基辛演奏的水平是真的非常不錯,就單純的從他的演奏中你就可以聽出,他對於音樂,對於美感,對於空間的掌控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全球頂級的鋼琴家。
如果按照現存實力,將那些很多年邁,體力不支,年年演奏水平不斷下跌,可由於年輕時候水平強,名氣大,從而佔據高位的鋼琴家剔除之後,基辛說不定可以達到全球前二十,乃至於全球前十的水平。
當然,這個是傅調對於基辛的想法,實際上基辛具體多少傅調並不清楚。
在今天的這個情況下,基辛是真的有點太過於可惜了。
他現在的水平是穩穩的達到了神級之下,他對於這間音樂廳的控制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優秀。
或者在傅調的眼中,已經達到了完美的狀態,至於有沒有更進一步,傅調就不太清楚了。
在這種情況下,此時此刻傅調面前所展現出來的一切就顯得格外有趣了。
兩位同樣屬於俄羅斯樂派的選手,一位拿下了今年魯爾音樂節的第一個神級現場,幾乎等同於劍指今年的最佳新人。
而第二位,則是有一種神級之下唯我獨尊的氣質在其中,用比較人話一點的說法就是,目前傅調聽到的,除了那些神級的演奏之外,感覺最優秀的大概也就是基辛這樣的演奏家了。
面對這樣的演奏家,郎良月究竟會如何應對?
傅調看向身邊的郎良月,但是郎良月依舊是皺著眉頭聽基辛的演奏,一直聽到基辛的演奏結束,起身對著四周的所有觀眾鞠躬致意的時候,他的眉毛才漸漸有了一絲絲的舒緩。
郎良月似乎注意到了傅調的目光,不由得轉過頭看向傅調,笑著開口問道。
“傅調,怎麼了?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不,沒什麼。”
傅調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既然郎良月不願意先開口,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問什麼有的沒的。
安安心心地等待著郎良月的演奏就行。
只不過……
傅調將自己的視線越過郎良月,看向郎良月身邊的吉娜,不由得有一點點好奇。
吉娜不知道為何,對於郎良月居然一點點擔心都沒有,她就真的這麼相信郎良月的實力嗎?
傅調想了想,並沒有過多的深究,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著基辛的安可結束,隨後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郎良月突然拉住了傅調,對著傅調笑了笑,開口道。
“傅調,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好像是和趙成珍,以及哈梅林三個人一起進行演奏,是吧?你是第三天,在埃森,趙成珍第一天在杜伊斯堡,哈梅林第二天,在米爾海姆,對不對?”
“嗯,對的,不過我的作品還沒有遞交給組委會那邊,只是一個簡單的粗稿。”
傅調對著郎良月老老實實地開口道:“我現在還沒有確定演奏什麼。”
“不確定演奏什麼沒有關係,你稍微等一下,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你在這個地方多等一等,等著我,我需要提前開始熟悉場地,你剛好在這個地方幫我聽一聽感覺。”
說罷,郎良月拍了拍傅調的肩膀,輕鬆地站起身子,準備向著後臺方向走去。
只是在走過去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向吉娜以及傅調二人,樂呵呵地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