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孫碧月居高臨下的樣子,瞧著長孫宛雲,陰陰一笑,江清洛剛想開口,卻看見長孫宛雲身下突然有血滲出,江清洛嚇了一跳,立馬說道:“快把雲貴人送回安慶宮去,趕緊讓太醫去診治!”
說罷,便帶著長孫宛雲一道要回去,回頭看向長孫碧月,江清洛便瞪了她一眼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給本宮等著!”
長孫碧月只留給江清洛一個意味深長笑容。
安慶宮中,太醫早早等候,挪了長孫宛雲進了寢殿,青陽過來上了茶,溫妤便在一旁勸慰道:“小姐別生氣,太醫已經進去了,咱等等訊息再說吧。”
江清洛卻憋了一肚子的氣:“這雲貴人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本來大家各自相安無事,這數日來也算是安穩,怎麼就突然之間跑去了凌波宮!”
“看著貴妃宮裡的架勢,又是小人,又是銀針的,分明就是給雲貴人下詛咒,說不準,就是故意引雲貴人去的,這毒,八成是已經準備好了的。”溫妤也思忖著道。
江清洛點頭:“也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藥,最近這段時間,皇兄經常去雲貴人處,畢竟都是長孫家的女兒,她們誰得寵,對於長孫將軍都是有利的,說不定,就要護著雲貴人往上一步登天,從而取代長孫碧月貴妃的位置,顯然,長孫碧月已經感覺到,自己成為了一枚棄子,才下此毒手。”
正說著,只見太醫從裡頭出來,跪下說道:“啟稟長公主,雲貴人在此之前,已然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然而今日又服用了極陰寒的毒物,恐怕傷了身子,以後再也不會有生養了。”
江清洛聽了,似乎早有預想,冷笑一聲道:“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長孫碧月心思歹毒,自己生不出來孩子,還不讓別人生孩子,分明就是孤注一擲,不顧長孫家的周全,如今尚在禁足,她身上已經背了一條龍嗣的性命,如今又背上一條,可真是夠放肆的……”
溫妤便悄聲可道:“那,要請皇上過來麼?”
江清洛想了想,先搖頭道:“先不用,太醫,可能查出來雲貴人喝的是什麼藥?”
太醫便回道:“長公主,雲貴人服用了大量雷公藤,又配了麝香等陰寒之物……”
江清洛便點了點頭說道:“這些藥,太醫院應該也能配得出來,你且回太醫院悄悄的再配一副出來,熬出來之後拿給本宮。”
太醫走後,溫妤不解道:“小姐,我們要那東西,有何用啊?”
“自然有用,”江清洛陰冷一笑道,“雖然長孫碧月長久沒有身孕,也得不到皇兄寵愛,顯然這輩子也不可能生出來孩子,但是本宮也要她嘗一嘗雲貴人的滋味,否則的話,豈不太對不起雲貴人肚子裡的孩子了嗎?我不管她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惹出事來了,那本宮就不能坐視不理。”
溫妤聽了,覺得這方法似乎有些絕,可是說到底,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長孫碧月公然在宮中毒害妃嬪,的確該受著懲罰。”
晌午之後,太醫把配好的藥端了過來,江清洛帶著藥與幾個侍衛,一同去了凌波宮中,一進寢宮便讓人把長孫碧月按倒在地,長孫碧月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見江清洛過來拿起一碗藥,直接便掰開她的嘴往裡頭灌,長孫碧月掙扎卻無用,嗆了一半吐了一半,“啪——”一聲,江清洛把碗一砸,便讓人放開了長孫碧月。
“不是我要做的,你們都冤枉我!是皇上讓我這麼做的!”長孫碧月如潑婦罵街一般激動道,“你們如此害本宮,可有可過皇上嗎?是皇上讓我給長孫宛雲下藥,讓她不能有生育的,跟我沒有關係,你有本事去找皇上說理!”
江清洛一聽這話,微微一愣,卻也什麼都沒說,灌完藥後便出了凌波宮,叮囑外頭宮人道:“無論!裡頭髮生什麼,不許傳太醫!”
說罷,江清洛便往扶陵宮去,心中卻又些盤算,長孫碧月剛剛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江墨染想除去長孫家不是一日兩日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也算是把戲做足了全套……
溫妤卻有些擔憂道:“小姐,真不跟皇上提前說一聲嗎?畢竟她是貴妃……”
江清洛卻說道:“你沒聽剛才,她說是皇兄指使的,這件事如果真是這樣傳出去了,長孫家必定要向皇上討個說法,到時候皇兄也難解釋,若是今日我將此事辦了,那就相當於是後宮之內的事情,與皇兄無關,而且此事事關長孫家兩個女兒,一人一巴掌,誰也說不出來什麼,說破天也就是一家姐妹不睦罷了。”
溫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片刻後,剛剛回了明玄堂的江墨染,就見康祿急匆匆的過來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江墨染一聽這句話,抬頭可道:“又有什麼大事不好了?”
康祿急道:“皇上,這今兒一早,雲貴人不知從哪兒聽到的訊息,說這貴妃娘娘在宮中行詛咒她,便氣沖沖的去了凌波宮,誰知道這貴妃娘娘竟然給雲貴人下毒,而且太醫已經查出來,雲貴人已經有了一個月身孕,如今小產,以後也不能懷上孩子了。”
江墨染聽後,默然一陣,便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宣朕旨意,晉雲貴人為雲嬪,就當做補償,讓太醫好生照料。”
康祿點頭,卻又說道:“可是皇上,這長公主聽聞生了大氣,後宮接二連三失了孩子,長公主生氣,就讓太醫把給雲貴人的藥又重新配了一方,端去了凌波宮,就給貴妃娘娘服下了,長公主還不讓太醫進去瞧……這…這…”
“這什麼這?”江墨染聽後卻波瀾不驚,“長公主有中宮鳳印,如何處置后妃,是她的權力,朕就省點心,不必理會了,還有,貴妃那邊,也讓人盯著,先別讓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