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了,早就聽說新齊王不受老齊王待見,平時生活還沒有普通宮廷侍衛好。
現在看來,傳言果真沒錯。
若不是經常幹活,手上又怎麼會有老繭?
若是誰拿一具細皮嫩肉的屍體來,才是糊弄咱家。
江指揮使親自擊斃新齊王,為滅齊立下大功,功勞當屬第一等。
我大趙能有江指揮使這樣的能臣干將,真是大趙之幸,東廠之幸!
江指揮使呢,他在哪兒,咱家要好好感謝他。”
隨行的一行人:“……”
剛才稟告的廠衛小心地看了一眼海公公,又稟告道:
“報告督主,江指揮使已經走了。他說跟您說過的。”
“奧!”
海公公一副枉然大悟的樣子,拍拍自己腦袋道道:
“瞧咱家這記性,江指揮使的確早就跟咱家說過,是咱家忘記了,哎,老了老了。”
反正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隨行侍衛再次:“……”
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根本就不知道吧?
這戲還能不能再假一點?
不過誰讓這是自家頂頭上司,江指揮使可以不鳥他,他們卻要仰仗鼻息。
儘管心中已是看破一切的智者,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似乎被海公公的演技所折服。
海公公可不管這些手下的小心思,他只是對江平的突然離去有些奇怪。
如今齊王宮已破,臨淄城已下,可以說只需要最後一步,就能穩穩收穫勝利果實。
這時候江平走了。
是不屑於最後的這點小功勞,亦或者說,另有隱情?
海公公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事態還有變化?
他可是知道江平如今的關係網到底有多複雜,調動的力量又有多雄厚。
他既然走了,那麼,自己也跑吧。
反正臨淄城攻了下來,東廠和鎮北軍的聯合演練也算完美結束,他的功勞已經到手。
這時候離開,也不算擅離職守。
而且……
海公公伸手摸了摸還在陣痛的臂膀,雪白的紗布早已被淺紅侵染,垂下的一隻手也沒有多少力氣。
他現在可是傷員。
重傷員!
海公公視線一掃,正好看到遠處滿臉志得意滿,邁著外八字走來的徐正元徐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