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了,大晚上的把我叫來。”石世藩睡眼惺忪,不耐煩的說道。
剛剛他正摟著五名小妾巫山雲雨、情意綿綿,卻突然被人打斷,不免心煩。
“別整日泡在女人堆裡,叫你來肯定有事,拿著,看看。”自知自己兒子性情的石嵩無奈將手中密函推過去。雖然瞎了一目,殘了一腿,但這孩子天生聰慧,頗有司馬之才。只是這些日子來,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有些難管教了。
石世藩接過密函,隨意看了看,當看見密函中的幾個小字後,頓時清醒,抬起頭看著石嵩說道:“這……”
密函之中的內容正是今日李簫跟於康之馬車之上所說的,不過僅僅只有最後於康之告知李簫的蒲田系一事。
“此事你做得欠妥當,竟被於康之抓住了馬腳。”石嵩輕釦木桌,陰影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石世藩眯著眼,一隻手摩挲著手中密函,不知在想什麼。
“此事,該如何收尾。”石嵩繼續說道。
“父親,兒子認為此事應當從長計議。”石世藩將手中密函捏碎,看著石嵩說道:“此事我們不該糾結于于康之是如何得知那蒲家廢物是我們所殺,而要考慮於康之為何將此事告知給那李簫。”
石嵩沒有說話,陰著臉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石世藩坐正身子,接著說道:“今日李簫剛向陛下求了親自去查文成街一事,於康之便將蒲家廢物一事告知給了李簫,其中必有蹊蹺。”
“我知道其中有蹊蹺,不就是想借蒲家廢物連線上文成街的事件嗎,好讓那李簫查到我們頭上。”石嵩輕釦木桌,開口說道。
“確實是有這方面的意思,但兒子覺得此事我們不該去管,畢竟殺一個廢物,沒必要擔心什麼,再說了文成街的事跟我們無關。”石世藩說道。他總覺得此事頗為蹊蹺,於康之明明知道此時的李簫在眾人的視線中,他還要去找李簫,而且向李簫告知了這些,於康之這般愚蠢的行為不得不讓人懷疑。
“無關?”石嵩抬起頭,看著石世藩,接著說道:“文成街可是有一個東廠的人,你敢說此事跟你無關?”
“父親,我……”
石嵩接著說道:“算了,下去吧,這些日子你也累了,此事就不必管了。”
“父親,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我們沒必要……”石世藩支撐起身,焦急的說道。
“下去!”石嵩輕喝一聲,不去看石世藩。
石嵩如此,石世藩也辦法,咬咬牙,拄著木拐便要離開,還未出門,卻聽見後邊,石嵩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沒事離那些沒了根的人遠點。”
石世藩停頓片刻,然後低著頭一瘸一拐的離開。只留下石嵩一人,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地上那團密函碎屑,不知想些什麼。
……
華燈初上,街市繁華,人來人往,顯得格外擁擠。
不知跑了多久,興許是累了,劉車伕靠在牌樓邊大口喘著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邊。
吞嚥了口口水,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嘴唇,男子向後看了一眼,起身準備接著往前走去
起身的一瞬間,前邊剛好走來一人,與劉車伕相撞。
“走路不看的……”劉車伕揉著頭,還未說完,便看見了撞他的那人,頓時眼睛直瞪著。
“老劉,相爺請我向你問好。”那人說著,便貼身上去,期間笑著看了一眼四周。
劉姓車伕下意識的後退,想要大喊求救,可短短几息,那人便貼近身,只在其耳中淡淡一言,他便說不出話,又是幾息,那人慢慢退後,隨著人群不知去向,只留下劉姓車伕杵在原地,雙目無神,沒有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碰一下劉姓車伕,只見劉車伕僵著身子,仰面倒下。燈光下,照射出那張早已沒了生機的臉。
來往的路人都停下了腳步,都看著場中的劉車伕,不知所措。有人小心的往前,先是用腳輕輕碰了碰劉車伕,但後者沒有反應,仍然瞪著無神的雙目直直對著天邊那輪慘白的月。
往前蹭了蹭,有人顫抖著將手放到劉車伕鼻尖處。
一息,兩息,三息……
“死……死了!”那人害怕的往後縮去,大叫一聲,頓時人群沸騰,有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開數步,有的人往前扶起探息之人,也有的人忙是離開,前去報官。
一時間,熱鬧的街道,變得更加的熱鬧。
這京師,又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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