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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朝問歌 第四十章 《長恨歌》

還有就是,萬貴妃的態度對於他在京師的“豆腐”生意很關鍵,如果是仇視,那這生意最好早點斷了,拉不了她入夥,自己跟高長鈺都會麻煩。如果是試探,那好辦多了,至少“豆腐”生意能辦下去,自己的性命也能保全,畢竟那女人看在他治好公主殿下的份上,留點情面。

不管是那種情況,他都需要知道萬貴妃讓玉仙居的人去往蘇州的目的。

現在是到了玉仙居,可玉仙兒要求寫完整《長恨歌》才會將萬貴妃的目的告知與自己。

他當然不會寫《長恨歌》,千古絕唱豈是他能寫得出的。他只會默寫,這詩他還是看得多,腦子裡記得深刻。可問題不是寫不寫、會不會,而是不寫不告訴,寫了,可能不告訴,甚至還會惹面前這女人不高興。

突然的,李簫開始後悔那日為什麼要手賤加上這句話,作死新高度啊。但好像也得感謝那句話,不然今日還指不定會搞出什麼要求來。

嘆了口氣,他想了想,將手中摩挲了許久的茶杯舉起,皺眉一飲而盡。“好澀”。還是原來的配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喝下去的。放下茶杯,開口說道:“這樣吧,玉姐姐,詩我可以寫,但先寫一點,等你告訴我訊息了,我再接著寫。”

《長恨歌》不知是諷喻批判李楊的內容,裡邊也是有頌揚二人美好的愛情。先寫美好的,把訊息弄到手,至於後面的……哪還有後面的,就這麼多,完詩。

“簫弟弟這個提議不錯,便依你了。”玉仙兒擺擺手,對著外面侍奉的二女說道:“去,取筆墨來,要最好的,得要我們的小詩神寫得舒服。”

“小詩神……”李簫訕訕一笑,這名頭他可不敢當,聽起來像罵人一樣。詩神……詩白還差不多,寫詩的小白。

春困應了一聲,快步離開,夏乏皺眉看了一眼李簫,眼神微怒,似乎在說,你個撲街,沒事折騰什麼,寫詩寫詩,怎麼不把自己寫死。

李簫聳聳肩,表示無奈。我也不想寫啊,是你家的主子逼著我寫的。剛逃離了十幾年的課堂,結果到了這,還是的默寫古詩,一默還是一首千古絕唱,長得不像話。

春困去的很快,她是親自去了前院,取了一套上好的筆墨,然後又快步回來,穩當的放在李簫面前。

轉頭看去,春困光滑的額頭上,此時滿是汗珠,豆大的幾顆,顯示著剛才一路上的勞累。

玉仙兒自然是看到了春困的狀態。玉仙居四花之中,當屬春困的身子最弱,不像夏乏,常年習武,也不似秋倦、冬眠,二人有一些武學功底。她早年受過傷,至今還留有後患。

擺擺手,玉仙兒輕聲道:“春困,研墨的事讓夏乏來,你去一邊歇會。”

春困為難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夏乏。她知道夏乏跟李簫不對付,這為李簫研墨的事,可是難為了夏乏。想要開口拒絕,便聽到玉仙兒說道:“夏乏,為李公子研墨。”

玉仙兒還是帶著微笑,但語氣聽起來不容拒絕。

夏乏應了一聲,很不情願的走到李簫身邊,蹲下身,在後者竊喜的目光中,拿起那塊黑不溜秋的墨錠研磨起來,手法熟練,看來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李簫確實是很高興,剛才還對自己大大出手、滿心怨恨的女人,此時得很不情願地為自己服務,雖然不是那種服務,但心理上是無比的滿足。

這或許就是優越感吧。

“簫弟弟,是否可以開始寫了?”

李簫沒有說話,而是拿著那隻嶄新的毛筆,低頭沉思著。

不能就這麼開始寫,得先好好在腦子過一遍,有哪些改寫的,哪些不該寫的。此刻的這堂默寫,是要用上腦子的,一股腦的全默寫上,那就真是傻子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提起筆,蘸了蘸墨水,準備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