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呢？”他問。

“哪個老張？”

“就是之前看門的老頭子啊。我還想謝謝他剛才放我一馬呢。”

“哈？”門衛臉色微變，一雙古怪的眼珠兒在史真仙身上打轉，“你在嚇唬我嗎？”

“啥玩意兒？我嚇唬你幹嘛？”史真仙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

“沒事你提什麼老張？！”門衛有點生氣了。

“我提老張怎麼了？”史真仙也是回懟。“老張是我哥們。我找他，這有錯嗎？！”

“你這小子，不知死活啊。你小心被他纏上！”

“老伯，你說啥呢！”史真仙撓撓頭，“老張咋了？”

“你真不知道？”門衛表情古怪地看著他。

“知道什麼？”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啊。”

“到底啥事？”

“老張死了。”

“……”

如同晴天霹靂，史真仙全身冰冷，僵硬在原地。

空氣剎那間停止了流動，夜色凝結在空氣中，像一層黑色的痂，遮掩住在暗處不斷湧出來的恐懼與驚慌。史真仙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個老頭子說……老張死了？

“怎麼可能？我剛才還看到他……”

“呵呵。”門衛發出一聲冷笑，看著史真仙的眼神裡，帶著同情。“老張昨天下午中風，在送往醫院的時候就死翹翹了。我也是頂他的班，今天第一天上班。”

“那麼，我剛才看到的……”

“你說呢。”門衛反問他。

“嗚哇……別嚇我。”

“我可沒嚇你。”門衛也覺得怪滲人的，左顧右看，忽然從抽屜裡拿出一道靈符，趕緊掛在脖子上。“幸好，我早有預備。”

“叔，也給我一道。”

“沒有多餘的。你小子，趕緊回家吧。我看你印堂發黑，烏雲蓋面，十天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叔……你是學茅山法術的嗎？”

“呵呵。好說好說。想當年，我隨師父殺殭屍，抓女鬼，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唉，不過，現在我老了。”那個門衛嘆了一口氣，像在回憶當年。

“叔，你師父是誰。”

“人稱九叔是也！”

“九叔？！！！”史真仙一驚，這個名字，好熟啊！

“那你是……？”

“老夫叫秋生。”

秋生？九叔？

史真仙拍拍自己的臉，心想：“我莫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