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在平坦的官道上,車輪輾過黃泥路上的石子,致使馬車略微的顛簸。
馬車帷帳內的人還未說自己的怨言,馬車旁邊騎著駿馬的胖子便破口大罵。
“你怎麼開車的?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你不會開車你就下車,別以為你後臺硬,老子就不敢打你。”胖子罵道。
單源成訕訕的笑起來,雙手持著韁繩,非常認真的控制著馬兒的前行。
看到單源成這幅模樣,胖子臉色稍稍緩和。
胖子覺得單源成這廝不懷好意,單源成與他跟宋終都是有過節的人。
當日,宋終還在諸多聖教的弟子面前,羞辱單源成。
宋終以一敵八,在聖教創下一個異常囂張的記錄。
單源成就是那個“被囂張”的人。
因此,胖子深深覺得,單源成來給宋終當車伕,定是別有用心。
況且,胖子並不覺得,單源成不會懷疑宋終跟他父親的死有關。
或者說,單源成已經開始密謀,準備向宋終下黑手。
胖子心中篤定,今夜一定要看守好馬車,切不能再睡熟過去。
單源成何嘗不知道胖子心中所想。
但是單源成現在只能忍,只要宋終一死,胖子失去背後靠山之後,便再也掀不起風浪。
到時候,這個死胖子隨便他怎麼整。
往死裡整!
單源成眼睛裡閃爍著惡毒的目光。
不過這道目光誰也看不見。
一行人緩緩前行,不敢過於快速的奔襲。
畢竟宋終這個傷員經不起顛簸。
兩大天王騎著馬走在最前方、五大堂主跟在其後。
而莫笑璇、楊正義、玉傾城三人則是混在二十餘名弟子當中了,獨臂刀王典淖在最後邊,若是有什麼強敵從後方偷襲,也無法踏過獨臂刀王典淖這一關。
馬車在隊伍最中間,這也是最安全的位置了。
眾人心思各異,表面上平淡如水,有說有笑,實際上內心深處的想法,並沒有那麼簡單。叮噹
比如青龍堂徐嘯天、白虎堂單雄雲便在思考著,宋終到底什麼時候會死。
玄武堂謝取深倒是沒有這種壞心眼。
朱雀堂的朱雨柔、入殮堂的肖以文有些靜默。
他們二人根本高興不起來。
再加上肖以文乃是高冷性格的男人,更是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幻夜琴王姬如夜知道宋終傷勢復原,臉上倒是露出幾分喜悅之色。
北地槍王常生板著臉,好似誰欠他錢似的。
二十餘名弟子則是猶如遊山玩水一般,緩緩跟隨著大部隊前行。
那天竺國距離寧國足足有大半個月的路程,實在是急不來。
年輕人向來都是好玩的。
尤其是弟子當中,還有幾名女弟子。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斷的會有弟子湊上前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