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樓下那些女人已相繼爬起,哭得也極為大聲,觸及她們頭髮與衣裳凌亂,憋著笑往樓梯下走去。
怎麼說也是一起來的,這會兒還是把人帶回去吧,還待在這裡,只會讓那些女人更難堪。
澹臺明月幾人何時吃過這般大之虧,這會兒雖然哭著,但瞪著那邊大笑的夏子妍,眸中滿帶強烈殺意,等著,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要讓你活不了幾天!
此時,那幾名男子已然下了樓梯,看著幾名女人,小聲道:“今日先回去吧。”
幾個女人心有不甘,但如今變成全場笑話,又見自己一身狼狽,只得點頭,臨走前,澹臺明月,柳如常回頭殺氣騰騰看向夏子妍,道:“你等著,過兩日就是你的死期。”
夏子妍聽言,又是咯咯一笑,“好啊,我等著。”
澹臺明月眾女人這才踏步準備離開,身後卻再次傳來夏子妍的話語,這會兒她並非喊澹臺明月幾人,而是面帶狡黠笑意看向樓下掌櫃,高聲道:“掌櫃啊,桌椅板凳茶具什麼的,可不是我打壞的,可別算我賬上啊。”
掌櫃聽言又是好笑,他正準備出聲了,因為茶樓的東西損失了,他自要叫那些人賠償來著,便聽夏子妍之言,心中好笑,看來她可是鬼精鬼精的。
繼而,他看著門口方位,面帶招牌式微笑,出聲道:“諸位小姐,這個···關於我們茶樓的損失···”
澹臺明月幾人本就憤怒不甘氣狠了,這會兒聽了掌櫃的話,怒氣沖天扭頭看回掌櫃,氣呼呼道:“賠個屁,怎不找那女人。”心中對夏子妍更恨了,要不是她突然提醒,這會兒那掌櫃怎會找她們。
掌櫃輕咳一聲,面上微笑未變,“茶樓上下皆看到是幾位小姐損壞茶樓之物,這···”話語意思很明顯,你們損壞的,自是找你們啊。
澹臺明月幾人臉上有些微腫帶黑,頭髮凌亂,這會兒面上憤怒,咬牙切齒看著掌櫃,穆唸詩,柳如常本地四大美人更是怒視掌櫃,陰惻惻道:“你等著,回去就叫我父親/夫君把你這破店封了。”
掌櫃自始至終面帶微笑,倒沒在意她們的話,眾目睽睽下,大家皆看到什麼情況,她們家人真聽她們之言胡來,那就怪了,要知道悠悠眾口難堵,尤其更可能被對手找到機會在大殿參一本,他們怎可能聽自家女兒單方面言語胡來?
再說了,他茶樓東家也不是一般人,他何懼之有?
掌櫃看著她們沒再哼聲,依然這般面帶微笑看著她們幾個女人。
澹臺明月眾位女人身邊的男子有兩人踏步上前,往掌櫃這邊來,這損壞茶樓之物的確該她們出,不過這會兒他們與那幾位女子一起過來,作為男人,這會兒還是出面幫忙結賬吧,他們可不想看到再生什麼事端,這也不是什麼事,還好損壞之物不算太多。
一番交涉,可算是把賬目結清。
跟隨幾個女人身邊的幾位男子回頭跟夏子妍點個頭,才跟隨離去。
女人之間的摩擦,可不是他們與夏夫人之間的摩擦。
等她們離開,夏子妍踏步上樓,準備回之前那坐位,剛上二樓,前面就一道人影出現,正是那孫媛媛。
孫媛媛的大哥孫逸博上前兩步,準備阻攔自家妹妹,他可不想看到自家妹妹與她鬧僵。
孫媛媛站立夏子妍前方,雙手叉腰朝夏子妍高聲道:“我要與你挑戰,你上次打贏了我,不見得這次還能贏我。”
全場眾人以為澹臺明月眾人離開後,大家回到坐位就沒什麼好看的了,最多是接下來時間多觀察觀察那夏夫人,想法子與她套套近乎之機,哪知又一個女人跳出來找茬。
眸光隨那聲音看去,那不是剛剛那江湖女人嘛,她怎的也找夏夫人麻煩了?莫不是兩人之間也有摩擦?
聽她言語,好似兩人曾經真有摩擦。
當下,眾人眸光一亮,看來還有一場好戲可看了,就不知這兩個女人對打起來,誰的實力更勝一籌。
夏子妍看著孫媛媛,面帶疑惑,不由納悶,“上次?”她不記得她何時與這女人有摩擦啊。
孫媛媛面色難看,咬牙切齒看著夏子妍道:“你居然忘了!”那就更不可原諒了,那是她第一次輸在女人手中,叫她印象深刻,如何甘心。
這女人居然敢忘記!
此時,身後不遠處孫逸博上前幾步,站定自家小妹身邊,先跟夏子妍單手抱拳,一手掌附於拳上(這是江湖人的禮儀),這才微笑跟夏子妍道:“夏夫人可還記得在下?”
夏子妍仔細打量一番前方俊美男子,很快就認出了他,柳眉一挑,紅唇輕勾,“是你啊,記得。”
“上次之事,多謝夏夫人。”孫逸博面上笑意未變,由衷道謝一句。
夏子妍搖頭一句道:“公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放於心上。”
孫逸博心中好笑,救命之恩叫他不必放於心上?她倒是···若是他人,肯定趁機敲詐或講些什麼條件。
不過,也更叫人看出她與那些女人的不同,叫人印象深刻,這救命之恩他會先放心裡,只要有機會必定回報,眼下先解決自家妹妹與她之事。
“這位是家妹,有衝撞夏夫人的地方,還請見諒,小妹並無惡意,只是從小武藝方面在女子中沒吃過虧,不過上次與夏夫人比試一番,輸給了夏夫人,心中一直不服,這次再遇夏夫人,就想找回場子來。”孫逸博朝夏子妍微笑解釋。
孫媛媛看向自家大哥,很不滿高聲道:“哥!”什麼叫她不服,來找場子!
雖然自己的確心有不甘,可你直接說出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