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妍幫皇帝徹底清除了體內毒素,又跟他把脈一番,察覺沒問題了才放心下來。
皇帝肚子此時突然叫了幾聲,頓時,皇帝老臉有些尷尬了。
“父皇,你要如廁嗎?”拓跋碩道。
皇帝搖頭,還沒說話,夏子妍伸手在拓跋碩頭上拍了一下,“你怎麼做兒子的,你父親肚中空空如也,這是餓了。”
拓跋碩蹙眉,立馬詢問,“父親,這幾天有人不給你吃東西?還是你沒胃口?”
“你們父子聊聊,我去外面弄點吃的回來。”說完,夏子妍身影很快消失,皇上再次震驚了一番。
這會兒,他感覺身體比之前有力了不少,便準備從床上起來,拓跋碩立馬上前,攙扶皇上起來,讓皇帝坐在床頭,給他墊了一個枕頭在身後。
皇帝這才道:“這十天半月的就越發沒了胃口,尤其這幾天。”
“父皇,還好李德全暗中讓人送資訊給兒子,不然孩兒還不知道你居然面臨這樣的危機。
上午我帶楚雲謙給你把脈,卻診不出具體問題,他是猜測估計你身上有盅,可不敢確定,說跟以前診的被下盅蟲之人又又些不同。
所以也不敢保證能解了,所以今夜帶妍兒偷偷過來檢視一番,以後你吃東西可小心一些。”拓跋碩蹙眉。
皇帝點頭詢問,“李德全人呢?”
“在外室睡著呢,我剛剛過來這邊暫時點了他的睡穴。”
“李德全居然會被你輕易點了睡穴?”皇帝驚疑看著這個不著調的兒子。
“什麼嘛,父皇,你兒子我如今武功也是上等的。”
“那也沒有李德全的武功高深吧。”皇帝沒好氣道,看這小子神色就知道其中有什麼。
拓跋碩這才嘿嘿一笑道:“那個···我們一傳送房內,李德全就聽到動靜過來,只不過還沒靠近,妍兒瞬間出現在他身後,點了他睡穴。
主要不想李德全太震驚我們突然出現,而且李德全的模樣也幾天沒怎麼睡好了,給他好好睡一覺。”
“所以半年前你們就是靠這傳送能力,反擊對付你的人?”皇帝緊盯著他道。
拓跋碩也不掩瞞,點頭,“父皇,我對皇位沒興趣,我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我從小愛武,讓我打仗比看什麼奏摺簡單多了,奏摺看著我就想睡覺。
我也知道父皇為什麼選我做太子,其實我跟妍兒都不想鴻鈺以後扛那麼大的壓力,這就意味著以後他需要經過更多磨難,挑戰,面臨無數明爭暗鬥的危機。
在我們看來,孩子的命和他們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即使不要皇位,我們能讓孩子過得很好。
妍兒說孩子一出生不久和孩子三四歲時她都跟父皇說過她的意思,只是父皇卻想要鴻鈺來扛下大任。妍兒就說以後看孩子自己選擇,她不插手,若孩子不想做,父皇你就別勉強鴻鈺怎麼樣?”
皇帝跟自家兒子翻個白眼,“你也知道你能力不足?”還算有自知之明。
拓跋碩搔搔頭,尷尬一笑,“父皇,孩兒從小就跟你說孩兒喜武。”
皇帝沒再譏諷自己的這個兒子,倒是在對自家孫兒當皇上這事情上態度很強硬,“鴻鈺是命定帝王星,真龍降世,一空大師的和清虛道長都算過,鴻鈺做皇帝不但統一天下,甚至國泰民安,八方來賀,出現超越千年的繁華景象。
你不想我們拓跋江山統一天下,盛世繁華場面?你這樣說,可對得起列祖列宗對拓跋皇家的期望?別人做皇帝,能真做到幾國民安,不再有幾國征戰情況?你妻子既然修為比一空大師他們都高,算不到未來盛況?”
拓跋碩搔搔頭,尷尬了下,“妍兒自然算到了,但在統一天下前,鴻鈺會遇到很多阻撓和危險,妍兒還是心疼孩子。
十多年前剛出生的歐陽臨軒那個孩子斷氣了一陣子,妍兒當時情緒失控,後面孩子救活了依然留下心理陰影,她不同於別的女人,她對孩子的感情甚至超過我們幾個男人。
在她看來孩子的生命最重要。孩兒對皇位也沒興趣,所以或許才贊同妍兒的意見。”
皇上心中一嘆道:“歷來帝王這條路,前面都是千險萬難,要磨練一番才能扛下大任。她的心情我理解,以前失去你四哥,八哥,九哥,十二弟,,還有幾年前的太子和你二皇兄時,朕也不好過。
但很多事情還得繼續走,拓跋皇室幾代人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鮮血才走到一國之君這條路。
拓跋古制族譜記載,當年我們只是小國一箇中等家族,一次次差點滅族,最終才不得不反抗,經過多少代祖輩鮮血鋪墊才能成為一國之君,花了多少心思才能成為如今的大國格局?
難不成讓父皇眼睜睜看著未來的盛況而放手?錯過了鴻鈺的機會,難不成以後讓他國覆滅天啟?”
拓跋碩沒再出聲了,他知道自己自私了,知道自己父皇為拓跋江山繼續下去的著想,知道不想成為列祖列宗的罪人!
立場不同,父皇考慮的是整個拓跋姓氏的江山。
而自己其實看到他國入侵天啟欺負百姓,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他到底還是拓跋家族血脈,內心深處自然不想他國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