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倒是好辦,三小姐且等著訊息就是!”
二人商議完畢,衛武又藉機親了一回小手,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韓綺轉頭回屋子裡洗漱完畢,這才等到韓紜與落英回來,韓紜進了院子大呼小叫,
“老三,你果然料事如神啦,那……那女人半點事兒都無有……”
韓紜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到床上,氣呼呼道,
“老三,這事兒必定有蹊蹺,我瞧著那張家的小妾就不是個好東西……”
說罷猛然想起來,那不是好東西的東西正是自家三妹妹的姨母,忙一把掩了嘴,尷尬的瞧著韓綺,韓綺淡淡道,
“二姐姐,不必如此,我心裡是明白的!”
落英也是氣憤不已,
“三小姐,那張府的婆子一口咬死未曾見過這婆子,更未曾花銀子僱,來了個死不認賬!”
韓紜氣得跺腳道,
“真沒見過這般心腸歹毒的人,這張府人窩裡鬥,憑甚麼把我們家扯上!”
落英也氣道,
“幸好那時節張家大少爺吃醉了酒,去前院淨房裡吐了,那外頭花銀子僱的婆子又見財起意,見三小姐這屋子沒人,偷了珠花給您撞見了,若是真讓她們得逞了,這事兒可就說不清了!”
韓紜怒道,
“甚麼說不清!我們韓家的女兒是這般好讓他們算計的,休以為毀了女兒家的清白就定要委身於人,慢說只是傳些流言,便是當真被人玷汙了,大不了一刀捅了,去衙門裡自首,也決不會讓這種人得逞!”
韓紜便是這般硬剛的性子,韓綺倚在床頭聽了卻是柔柔一笑,
“二姐姐說的是!”
為何一刀捅了事?
一刀捅了豈不是太過便宜對方了?且又何必把自己搭進去?
像前世裡韓綺手刃了仇人,搭上了自己一條命,卻拋下了姨娘,害她孤苦一生,這一世韓綺學乖了,報仇總歸要親者不痛,仇者痛才是,把自己搭上去才是得不償失呢!
韓綺又問道,
“即是如此最後如何處置的?”
落英應道,
“那個婆子給押送了五城兵馬司衙門,只說此人夜入官宅盜竊財物!”
“嗯!”
韓綺早料到是這個結局,倒也不驚訝,又陪著韓紜說了會子話,到了三更才勸得韓紜領了落英回去睡了。
如今韓繡出嫁,那屋子裡便由落英陪了韓紜住著,以後還要跟著陪嫁到夏家去,這屋子裡便留了韓綺與韓縵兩姐妹居住。
待得她們走後,韓綺起身關好門窗,躺回床榻之上,望著床頂承塵眨了眨眼,暗道,
“今日裡也是運氣!”
這事兒也是當真運氣,今日若不是衛武過來,她假作吃多了酒回院子,之後溜到角門處與衛武說話,瞧見了張榮璟與那婆子進院子,才撞破了事兒!
若是不然被人有心算無心之下,還真要著了道兒!
雖說依著父親的脾氣決不會嚥下這啞巴虧,但總歸鬧開了吃虧的是女兒家,總歸讓那女人得了逞!
說起今晚之事,卻是前頭韓綺在角門處與衛武說話,這廂二人正拉著小手,衛武說起明日便要回衙門辦差,便叮囑道,
“又要多日不見三小姐,三小姐一定要多多想念於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