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一聲,長刀順勢飛出,掉了一把在地上,卻有一刀還纏在槍尖之上,
“呼……”
韓謹嶽一轉槍身,那長刀帶著一陣風聲又飛了回來,那漢子剛剛直起身子,見得眼前一片刀光晃動,也不知是甚麼東西飛向了面門之處,無奈之下只得一縮脖子,那東西便貼著頭皮飛了過去,待得他重又伸長了脖子,才覺著腦門一陣發涼,伸手一摸竟是摸到了一手的溼意,再一看是滿手的鮮血,腦門上有溫熱的鮮血跟著流淌下來,他這才知曉,自己竟是被自己的刀給削了!
韓謹嶽見對方被這一下子給弄得呆了一呆,卻是半分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手中長槍一收一放,立時帶著嗡嗡的震顫聲,如毒蛇出洞一般直刺對方的大腿之上,
“中……”
那韃靼漢子大叫一聲,身子一歪便栽到了馬下,韓謹嶽再出一槍卻是刺向了對方的後背,
“噗……”
這一槍自後背刺入,是用力過度,竟透體而過,扎進了韃靼人身下的泥地裡,韓謹嶽伸手去拔槍,拔了幾拔才將長槍便又拿回了手中……
大慶人見小將神威連挑了韃靼人兩員大將,不由的是士氣大振,紛紛振臂高呼,
“必勝!吼吼……必勝!”
韃靼人見這情形卻是頭一遭被打得一時失了聲,陣營之中鴉雀無聲,禿猛可見這情形心知不妙,忙雙臂一振,
“來人!取刀來!”
一旁立時有親兵抬上重達八十斤的長刀來,禿猛可單手取過,一夾馬腹便直眾而出,口中大喊,
“小子,吾來會你!”
可汗出馬,韃靼人陣營之中這才爆發出一陣大吼聲,
“可汗必勝!必勝!”
禿猛可乃是征戰多年的老將,自然是經驗豐富,拍馬出得陣來,借得馬勢,雙腿用力,腰腹用力,雙臂用力,卻是人馬合一,借了馬勢,將自己那重刀舞得是呼呼生風,氣勢洶洶的兜頭就是一刀!
“呼……”
他這一刀勢有千鈞,帶起的勁風,便是在後頭壓陣的衛武也是看得變了臉色,伸手到了腰間摸上了手銃,預備著要是小舅子有個閃失,便立時上前救援……
好一個韓謹嶽!
雖是初出茅廬,見對方來勢兇猛倒是毫不著慌,雙腿一夾馬腹,胯下馬兒似是心意相通一般,往斜裡挪了一步。
韓謹嶽這廂大喝一聲,馬兒向上一躍,長槍往上一挑,
“當……”
兩兵器相交,韓謹嶽只覺大力傳來,手中長槍差一點兒脫手,暗叫一聲,
“好大的力氣!”
卻是一咬力,雙膀較力,左右手一使勁兒,槍身轉動使了一個卸字決,持著槍的右手,在後頭一較力,槍尖上斜,用力再這麼一絞,禿猛可這泰山壓頂的一刀便被他給化解了,這廂兩馬一錯身,二人交換了位置。
韓謹嶽低頭看了看雙手,虎口處竟有些血跡,卻是面板迸裂之故,不由暗暗道,
“果然不愧是韃靼人的小王子,只這一身的蠻力已是十分難纏了!”
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方越是厲害,越是能激起他的鬥志!
這廂勒轉馬頭,禿猛可重正預備舉起重刀,他這一槍便已挑刺過去,乃是直奔對方的小腹而去,
“當……”
禿猛可回刀格擋,韓謹嶽的長槍又刺到,他是瞧得清楚,與禿猛可力大無窮,比拼力氣乃是對方長處,他自然不會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於是便與對方比拼招式速度,禿猛可手中重刀雖猛卻極耗損力氣,韓謹嶽打的主意就是以快打慢,不與對方硬拼,卻是圍著對方不斷的挑刺戳,讓禿猛可疲於應付,一旦他力歇下來,便是自己的機會到了!
韓謹嶽這戰術果然奏效,催動胯下戰馬,圍著禿猛可打轉,手中的長槍快如閃電,專挑對方必救之處,沒有給禿猛可一刻機會能揮起重刀向自己進攻,如此纏鬥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是讓韓謹嶽尋到了機會,一槍挑在了對方的右側腰腹之處,
“噗……”
一聲,槍頭紮在了對方的盔甲之上,雖說是入肉只有兩分,卻是傷在腰側軟肉之上,疼得禿猛可大叫一聲,也是激發了兇性,不管不顧自己的傷口,回身就是一刀,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