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廂再打就是拳拳到肉的近身肉搏了,如此三天三夜水米不進的打下來,二人體力都已是到了極限,禿猛可畢竟年輕大了,比不得韓謹嶽這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最後是再跑不動了,累倒在路邊,韓謹嶽雖比他好些,但也是一樣倒在路邊不能動彈了,只他乃是神智清明,禿猛可卻是昏死了過去!
二人倒在路邊正正遇上進山砍柴的徐三娘,這才將二人給救了回來,禿猛可那模樣一看就不是漢人,又聽韓謹嶽表明了身份,徐三娘便將禿猛可用繩子綁了,關進了家中後院乾枯的水井之中。
韓謹嶽卻是被她揹回了家中養傷,韓謹嶽並未受外傷,只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又脫了力,躺在炕上動彈不得了,足足睡了五日才恢復過來。
這動彈不得之人,要如何寬衣解帶,伺候拉撒,不必說也明白,徐三娘雖是鄉野姑娘,但性子潑辣膽大,她是山上獵戶家的女兒,在家裡排行老三,前頭一個哥哥娶了親,一個姐姐嫁了人,父母又因病去了,她與新過門的嫂嫂相處不諧,便索性自己一個人守在山上的老宅過日子,這一回救下了韓謹嶽,伺候了他幾日,徐三娘半分沒有覺著不自在,倒是韓謹嶽這自幼受韓世峰教誨,從裡到外都是正人君子的憨厚小子,心裡有些悸動了!
韓謹嶽的傷好之後,徐三娘便催著他離開,
“把你那甚麼小王子一起帶走,回去領功去吧!”
韓謹嶽不肯走,紅著臉吭哧半響道,
“我……我與姑娘有……有了肌膚之親,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的!”
徐三娘聽了瞪眼道,
“胡說八道甚麼,不過就是幫你脫了衣裳,給你擦了擦身子麼,我可都是閉著眼的!”
韓謹嶽應道,
“可……總歸你是摸了吧!”
“我沒摸著……我手裡還有拿著布呢!”
“那……那總歸你是脫了我衣裳吧!”
“那不是給你擦洗嗎?”
“可女子名節大如天,這般孤男寡女共室幾日,姑娘的名節只怕是有損……”
“無妨的,反正我住在這山上,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便沒人知曉的!”
“君子不欺暗室,不能旁人不知……便當沒有發生過呀!”
“那……你要怎樣?”
“我……這個……我……我也不知要怎樣!”
韓謹嶽是真不知應如何是好,他家裡還有一個喬家七小姐,還有婚約在身,他也知若是自己與旁的女子糾纏不清,乃是對喬家七小姐的不敬,不過想著若是就過麼走了,豈不是要害徐三娘,他一時也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只得在這裡拖著日子,卻是一拖便拖到了衛武尋過來……
自然他只會告訴衛武前頭的事兒,後頭自己與徐三孃的事兒,是不會讓三姐夫知曉的!
他不說,衛武這人精怎會猜不出來?
他那雙眼何等的犀利,只瞧上一眼便知曉自家小舅子這是美人救了英雄,這英雄動了心,可美人兒卻嫌棄著呢!
衛武見著自家小舅子被徐三娘呼來喝去的使喚著做事,還一派甘之如飴的樣子,不由的是暗暗好笑,
“這才對嘛!前頭對那喬家七小姐,分明就是為色所迷,現下這樣子才是真正夫妻過日子該有的樣子!”
依著衛武看來,這男女之間說甚麼情情愛愛的,最終還不是為了夫妻二人相親相愛的過日子?
那喬小姐跟溫室裡的嬌花一般,美雖美,卻需放在花架上頭供著,但自家小舅子只怕沒那耐心和細心,還有閒功夫去悉心照料,還是徐三娘這種山中野花才好,能禁風雨,自立自強,比起姿容來,一樣也不差嘛!
衛武這是過來人,是一眼就瞧出了這其中癥結,韓謹嶽卻是身在其中,正是左右為難,暗自苦惱著呢,如今三姐夫來了又要催著他回去,
“三姐夫,我……我想再待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