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不恥下問的問道:“李兄,這個是什麼字呀?”
李雪楓有些呆滯的說道:“這是個陶字。”
“哦。”說完就將牌子還給他,轉身看到小瓶兒雙手提著一把單刀,對著地上的砧板上的一大塊野豬肉正準備下刀。
“別動別動,我來我來。”
我邊喊邊跑過去,接過小瓶兒手裡的刀,站了個馬步,單手舉刀開始劈肉。
李二三和李四五、李六七三人從坡下露出了頭,三人丟下手裡的野雞、山雀、野果子什麼的,跑到我身邊看著我劈肉。
李六七邊看邊說道:“徐哥,你好厲害啊,這刀法,嘖嘖嘖,比大哥也差不到哪裡去。”
李四五卻打了他後腦勺一下,說道:“你蠢啊,徐哥只是老二,你不能拿老二和老大比。”
李二三攤著手掌給他倆脖子上一人來了一下,說道:“兩個沒文化的,老大又不在這裡,現在這裡徐哥最大,徐哥刀法就是比大哥好。”
三人一起點了點頭,紛紛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什麼徐哥刀法又好,對人又和氣,比老大好多了;什麼徐哥會做飯,做的好好吃哦。
諸如此類的。
我聽了半晌,才呵呵一笑,邊剁肉邊對三人說道:“大哥回來了,在裡面呢,你們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耳朵,你們三人剛才的對話,他可都聽得到哦。”
三人脖子一縮趕緊撿起丟在地上的東西,用怨恨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便紛紛跑到寺後去收拾去了。
我將野豬肉剁成大小均勻的幾塊,留下一塊放在一邊,又拿起一塊用鹽碼了交給小瓶兒,說道:“拿繩子串起來,掛到火塘邊去。”
這小野豬是前幾天李二三幾個打來的,這幾天吃的差不多了,按照小瓶兒的說法,今天再不吃完,就要壞了。
我一邊懷疑這幾人不知道煙燻肉的做法,一邊把剩下的肉全部弄成醃肉,這樣就算過幾天打不到野物,也可以有肉吃。
中午吃的野菜炒野豬肉,因為沒有菜油,只好用豬油炒了。
我將剩下的豬板油全部煉成了豬油,放在一個小陶罐裡,用蓋子蓋緊交給小瓶兒,告訴她以後要炒菜吃,光吃烤的和煮的肉,那是野人乾的事。
幾人吃飯倒是很厲害,一大瓦罐的燜米飯,居然見了底。
我打著飽嗝放下碗筷,宣佈道:“晚上吃油渣炒飯。”
眾人都歡呼起來,連李雪楓都笑著看著我說道:“君子遠庖廚,徐兄居然會做飯,真是能文能武,人中之傑啊。”
我乾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這帶頭大哥,真特麼的會說話。
先說我不是君子,接著又說我是人中之傑。
嘖嘖嘖,這陰險勁,和我在人界寫的時候,網文界人人喊打的那個名叫毒舌阿肉的撲街作者有得一拼了啊。
吃過飯,一眾山賊便無事可做起來,只好躺在寺前圍牆邊的乾草堆上曬太陽。。
看了看昏昏欲睡的數字三人組,以及早已在閉目養神的李雪楓懷裡睡著的小瓶兒,我笑了笑,抬頭觀察起了太陽。
這裡的太陽,並不毒辣,站在樹下的時候還很涼爽,即使在太陽底下,也只是幹曬。
這說明這地方空氣中的水分含量並不多,而紫外線不強烈,說明這裡的汙染並不嚴重。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我對於這個世界生產力低下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