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長端著碗,恨恨的說道:“老子回來本來是在機關的,但是看不慣他們,所以就到基層來當技術員了。”
劉友明卻說道:“老李可以的,中尉轉業的,又是機電工程師,我就不行了,農村娃,要不是有點戰功,連工作都沒有,直接回農村種地。”
我點點頭,說道:“這裡什麼情況啊,怎麼都沒人指揮?我看今天你們打的亂七八糟的。”
李德長喝了一口酒,說道:“特麼的本來中央要求保護鐵路,在這條線佈置的有預備役部隊的。但是省城的傻逼們只想著自己,老說省城危險,攛掇著部隊都往省城的北方防線去了。只發動了一些民兵和志願者來保護鐵路,派到這裡指揮的領導又都是些官二代,混資歷的,在山洞裡躲著呢。”
劉友明笑著說道:“幸虧這次來的志願者裡退伍兵多,有一百多個,要不這山谷早就被尼人佔領了。”
“志願者?都是退伍兵?”我問道。
“啥呀,什麼人都有,農民、市民、學生,你不是看到今天還有老頭子麼?都是些烏合之眾。上星期那一批兩千多人,最後只剩三百多人,這一批三千人,不知道最後能有幾個人回去的。”李德長喝了口酒,說道。
我卻是端著碗呆在了那裡。
將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民眾推上戰場,這特麼誰想出來的主意?
“誰想出來的主意?領導唄。”李德長說道。
劉友明卻說道:“也不能全怪領導,北方鐵路線太長,需要駐守的部隊太多。本來這裡是後方的,誰特麼知道尼人會穿山過來,那可是近一千公里的無人山區啊。”
李德長喝乾了碗裡的酒,說道:“不過這些老百姓也挺熱血的,昨天那幾十個大學生,硬是拿著手榴彈衝鋒,我拉都沒拉住。”
我把碗重重的往地下一放,站起來在掩體內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特麼的就是混蛋。”
兩人愕然望著我。
我說道:“你們在這裡為了什麼?”
兩人對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點羞愧之色。
我繼續說道:“老百姓不會打仗,你們也不會麼?你們不能把他們組織起來嗎?”
劉友明悻悻的說道:“我們在這裡什麼也不是,沒人願意聽我們的。”
我又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有紙筆沒有?”
李德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和一支鋼筆遞給我。
我拿過來,翻開小本,用鋼筆在上面寫道:
命令
茲任命李德長、劉友明為物資輸送鐵路龍首山至省城段民兵防衛處處長、副處長。
落款是中央*政治局特別委員、中央軍事委員會特別委員徐今。
將這頁紙撕下來,交給李德長。
李德長看了一眼,卻是大驚失色,劉友明不明就裡,接過紙條,同樣大驚失色。
不等他說話,我說道:“把人員組織起來,馬上開始訓練,這段時間鐵路還需要你們來守衛。尼人的事情我會解決,省城的事情我會解決,京城的事情我也會解決。”
不等他們說話,我走出掩體,向空中一躍,直向前方的山脈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