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的太學生臉漲得通紅,想要舉劍前攻,然而抬著的手卻不住的顫抖著,彷彿舉著的是千鈞巨石。
一個稍稍年長的儒生卻有些激動的看著齊恆書,嘴角微微蠕動著,像是忍受住了極大的情緒,半天才說出了幾個字:“齊師兄......”
齊恆書對他微微一笑,伸手一抓,一把椅子飛到了他的手上。
他將高秀蘭扶到椅子上坐下,轉頭對那個儒生說道:“秦師弟,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內人。”
姓秦的儒生連忙點頭,卻是執劍在高秀蘭身邊站定。
齊恆書這才轉頭向我走來,邊走邊拱起手道:“師兄,我來晚了。”
我對他微微一笑,道:“來了就好,待會我如果運氣不好死球了,你記得將我這幾個兄弟帶回朝陽領。”
齊恆書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師兄,如果誰要你死,那必須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話音未落,他卻又轉向陳公瑾道:“陳次輔,你知道我太學院一向是聽調不聽宣。不知此番太學院菁華盡出,可有城主大人親筆授權的調令?”
陳公瑾有些為難的說道:“齊教席,你知道城主大人在閉關。此番呼叫太學生,乃是城主首肯,內閣下的調令。”
“呵呵!”
齊恆書仰首而笑,卻沒有管陳公瑾,卻轉頭向幾個年長的教席道:“你們忘記了院長的教誨了麼?太學院建立的初衷是什麼?背!”
幾個年長的教席相互看了一眼,卻發現對方都是滿臉通紅。
頓了頓,幾人像是下定決心般,丟下手中的長劍,向空中抱拳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讀聖賢書,所為何事?”
一旁的儒生們紛紛放下刀劍,卻是一起背誦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齊恆書猛的挺身,大聲說道:“徐今月乃院長親傳大弟子,見徐今月如見院長本尊,你等竟然對大師兄刀劍相向,此乃何意?”
陳公瑾卻道:“齊教席,徐今月勾結底線山妖女,串通神國,妄圖顛覆仙境。”
齊恆書冷笑道:“陳次輔,朝陽領前出草原,為仙境抵禦神國第一道屏障,你說徐今月妄圖顛覆仙境?他要顛覆仙境,撤回桃源便好,何必還要出兵黑暗森林?”
“這......”
陳公瑾像是噎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李鐵山卻道:“那位什麼教席,徐今月色膽包天,勾結底線山妖女,又和神國柳滄海不清不楚,這便是證據......”
李鐵山轉頭看向臺上,卻忽然愣住。
臺上的盒子裡竟然空無一人。
我也有些驚奇,以在場這麼多的仙人,特別是在李雪楓、我和李邢二長老的眼皮子底下,盒子裡的女人,竟然不見了。
眾人皆愣在當場,竟然無一人發聲。
“既然這樣......”
還是陳公瑾打破了僵局,開口說道:“李、邢二位長老,今日證據不足,我清風城,便不攪這趟渾水了。”
齊恆書還想說什麼,我搶先道:“多謝陳次輔,請代我向城主大人和首輔大人問好,並請告訴他們,不日今月將登門拜訪。”
陳公瑾又是一愣,繼而苦笑著對我拱了拱手,轉身對眾儒生道:“走吧!”
眾儒生卻一動不動,只看向齊恆書。
我拍了拍想要上前阻止的齊恆書,輕聲說道:“你能前來,我已經很感激了。恆書,帶著高小姐快走,別去清風城,到朝陽領去找桃夭夭,讓高小姐把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