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一支菸遞到旁邊，一支長滿毛的大手接了過去。

“你發現了什麼？”

那個聲音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我現在相信你是從神話時代活到現在的老古董了。”

達嗚走上前來，笑著給我點燃了煙，自己也點燃吸了一口。

“你果然和神來自同一個地方，是初始之地麼？”

達嗚悠悠的說道。

我又笑了起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不給我解釋下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麼？難道今天又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達嗚有些奇怪的看著我道：“我從在獸神祭壇和你分手後，便到了這裡啊！我一直在這裡守護聖壇，直到你們到來，要不是看到你，你們這些擾亂聖壇的人怎麼可能進得來？”

我微微一愣，繼而又釋然。

盤腿坐了下來，我笑著說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不被我們發現的？”

達嗚也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仙力麼，不過就是精神力量的運用嘛，我讓你們認為我是一塊山石，不就完了。”

我一愣，尼瑪這個解釋，似乎也說得通啊！

達嗚笑了笑，繼續問道：“那麼你發現了什麼？”

我頓了頓，說道：“那個神，我是說壁畫裡那個短髮女子，她的閱讀習慣和三界的人不一樣，所以，這些壁畫，應該是從左向右看的。”

達嗚笑了，雖然那笑容配上他的毛臉看起來有些猥瑣。

“是的，這些壁畫，乃是我黑頭獸族的史詩，從愚昧無知到擁有智慧，後來能與仙神兩族鼎足而立，都是拜神所賜。”

達嗚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轉頭看著壁畫，說道：“那你能給我講講這壁畫是什麼意思不？”

達嗚用手捋了捋鬍子，轉頭看著壁畫，卻道：“那幅小畫，你也發現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神留下那幅畫的意思。當初我們看著神在畫前矗立了三天三夜，這才御劍逐日而去。”

“御劍逐日而去？”

我目光越過山壁，看向洞口的最後一幅壁畫。

“是的，神說，她想念小狗熊。我等抓來成百上千只的小狗熊，她卻哂笑道，小狗熊乃是神子，神的兒子。而他在三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去見她的小狗熊。”

“神賜予了獸族智慧，又率領我們打敗了神族的入侵，最後還斬斷了星路，讓三界獲得了和平。”

“神說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但總要試一試，否則就會永遠被困在這裡，像是一個囚犯。”

達嗚說道，輕輕的吸了一口煙，深邃的目光看著煙霧在空中飄蕩，似乎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我有些迷惘的問道：“她不知道有仙境？有人和仙？他們都是從人界來的？”

達嗚卻哂笑道：“最初的時候三界沒有人，也沒有神和仙，只有獸。”

我一愣，隨即又問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達嗚卻抬起頭，看著頭上的山壁道：“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從星路而來的神族、尼族和人族，神都沒有懲罰他們，而是將他們放逐到了南方的不毛之地，讓他們自生自滅去了。”

我再次陷入了迷茫。

達嗚卻接著說道：“當然，我承認我們違背了神的囑託，星路還是被聯通了。但神說過，百族共融，這是大勢所趨，但如果有人想要一家獨大，卻是不允許的。所以，我獸族從來都是為公平正義而戰的。”

“可是您們失敗了？”

我試探著問道。

“也不算失敗。畢竟我們的理論得到了各族的響應，除了神的種族。”

達嗚說道，伸手彈了彈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