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你的故事了?”
“就喜歡看你這樣一本正經裝模作樣的樣子。”
她又笑了起來,埋下頭,她悠悠的說:“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王可可,或者說王蘭,在得知自己即將獲取一筆難以想象的數量的遺產的當天,便決定去找她一直有好感的老徐表白。於是便在一個涼風習習,容易讓人感覺心曠神怡的傍晚,遠遠跟著從食堂出來的老徐到了順河街。併成功的在前後無人的人行道前截住了老徐,認真的進行了表白。老徐欣然接受了她的表白,並約定一起去見他那可愛的兒子。可是這時,一個萬惡的胖子從天而降,小王被嚇的退出了人行道來到了大街上,一輛飛馳的轎車眼看就要撞向她。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對她同樣心存愛慕之心的老徐衝出人行道,奮力一撞。她活了,而老徐永遠的離開了她。
整整十年,她都活在對老徐的思念和無盡的懊悔中,每天茶飯不思,以至於從140斤變成了90斤。這時她得知時空研究得到了突破,於是毫不猶豫的變賣了所有資產資助這一偉大的可以為人類科技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事業,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
她說完,看著我說:“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你不感動嗎?”
我呵呵笑了起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叫老徐欣然接受了你的表白?你覺得我會信嗎?”
“法官信就行了。”她笑了起來,說這個故事她編了很久了,就像老徐寫的小說一樣,雖然有點爛,但邏輯毫無破綻,一定會得到法官的同情和大眾的支援。
“那你阻止胖子時空穿梭就好了,為什麼要殺了他,呃,是抹掉了他的時空映像?”我針對這個故事中的漏洞問道。
“因為我是女人啊,而且是個在機關辦公樓混過的女人,小氣而且記仇,就像我們的蠟筆小新領導一樣。”她舉起拳頭,惡狠狠的說。
走出看守所,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的小王對我有好感我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她並不是因為她胖,也不是因為她因為胖而臃腫的臉,當然這可能也是一個因素。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和一個小我很多歲,而且舉止表現比實際年齡還要小很多的幼稚小女孩談一場無法直截了當的戀愛。
回到家,我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菸,靜靜的思考著小王的事。
“徐哥回來了呀。”轉過頭,老樊媳婦正在在陽臺上晾衣服,和我打著招呼。
“是啊。”我回答說,站起身正要走進客廳。
“徐哥啊,你今天是去看小王了麼?”我猛然回過頭。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道。
“老樊他們都去看過她了,她很樂觀,說只要給夠錢,最多判三年呢。”她說。
“你們一直都有聯絡?”我問道。
“是的呀,她辭職後還經常來打聽你的訊息呢,我們都覺得她對你是真心的呀!”老樊媳婦笑著說。
回到客廳,我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你們真查不到當時的實際情況?”我問。
兒子遲疑了一下,說:“實際上透過平行時空監控,我們對有意識的破壞時空連續性的記載是有監控措施的,而因為你是我的爸爸,所以對於我和與我相關的人應該是有歷史改變前的記錄的,但因為許可權的原因,我自己是無法檢視的。”
“想辦法。”我沒有去糾結那些聽不懂的時空理論,只是斬釘截鐵的說出這三個字,便直接掛上了電話。
一個星期後,秘書告訴我,首都有人來點名要見我。我匆匆忙忙的來到會客室,只見一位軍官正在等我。
見到我到來,他站起身對我敬了個禮,我趕忙握住他的手,轉身對秘書說,快把我從非洲帶回來的茶葉拿來,泡杯茶給這位同志。軍官卻說:“不用了,徐總,首長要見您,我是特地來接您的。”
在首都郊區的一座隱秘的別墅裡,我見到了二號首長,他比電視裡顯得更蒼老一些,鬢角已經有了些許斑白,握過手後,我和首長坐到了沙發上。
首長端起茶杯吹了吹,淺淺的喝了一口,開口說道:“老徐啊,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啊,為了你的事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
我挺起身子,恭敬的說:“給領導添麻煩了。”
首長擺了擺手說:“不麻煩不麻煩,只不過你兒子和你的記錄只有兩個人有許可權檢視,都是程式,沒有辦法,誰叫你兒子是國家的寶呢?你也為國家在非洲工作了十年,我問了你們單位的領導了,你的工作很有成效。我今天見你也是代表國家表達對你們父子的感謝。要知道在時空理論及其應用方面,我們走在了世界前列,你兒子所做的貢獻頗大,所以關於他和他的親人從出生到現在的相關歷史記錄,我們都透過時空穿梭取得了資料,並作為機密儲存,你的這一段記錄,是在他小時候發生的,可以給你。”
我點頭表示瞭解。遲疑了一下,我開口問道:“首長,我能不能幫某個人求個情?”
首長擺擺手說:“法制是我們社會發展的基石,我不好左右法官的判罰,不過我們從一年前已經開始試點人民陪審團制度,最近就要推出,你可以試試找個好點的律師,把你們的愛情故事和陪審團的同志們講一講,以博取他們的同情,法官也不會無動於衷的,畢竟有人情味是我們這個國家的傳統美德嘛。”他呵呵笑起來,接著說:“你們的故事是挺感動人的,今天機密*處的林主任已經給我講過前因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