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心裡卻翻起了驚天駭浪。連吳婉兒都感覺到了特區吏治的變化,王可可感覺不到麼?漢斯在幹什麼?老樊在幹什麼?滯風在幹什麼?
吳連成這時卻說道:“這些事不是你考慮的,現在在戰爭期間,特區接納了近一億的難民,其中好些都是國內的高官家屬,特區的這些領導人也很難。”
我笑著說道:“老爺子卻是很理解他們。”
吳連成說道:“水至清則無魚,我管理著全仙神界最大的物流公司,手下十幾萬人,這個道理卻是在東極王時代就明白了的。”
我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車過河清縣的時候,我們按計劃在這裡打尖休息。
原本我興致勃勃的準備帶著大家去逛一逛這裡,可是下了車才發現,河清縣已經變的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一條筆直的柏油馬路連線著三關向東極城的大道,轉上柏油馬路後,兩旁盡是高樓大廈,各式各樣的招牌和廣告牌掛滿了高樓的側壁。
柏油路盡頭是原河清縣城,城牆和城門還在,但是已經被修繕一新,門口也沒有了站崗的兵丁,而是換成了路障。
我們按照提示牌將車停在了城外的停車場,下車走路進入了老河清縣城。
馬二的菜館還在,招牌卻換成了“天王妃菜館”。門口還掛上了迎賓牌,兩個穿著紅色旗袍,掛著綬帶的人神族美女站在迎賓牌前對我們鞠躬說道:“歡迎光臨。”
進到裡面,我發現菜館進行了裝修,樓上全部變成了包間,樓下襬著十幾張大桌子,窗前還設定了一排卡座。樓梯下最醒目的位置掛著王可可和馬二的合影,王可可端著一盤菜比了一個大拇指,身旁馬二穿著廚師服,戴著廚師帽,笑的合不攏嘴。
我們在樓上要了一個包間,點了幾樣招牌菜和一壺仙湖酒。
吳連成給龔雪倒上酒,舉杯說道:“徐道長和喬治要開車,就不喝酒了,幾個小孩子也不喝了,龔大當家的陪老朽喝一杯如何?”
龔雪雙手舉起酒杯說道:“吳老爺子倒酒,我卻不敢不喝。”說罷一飲而盡。
吳連成同樣一飲而盡,說道:“這家菜館久負盛名,我幾年前在這裡吃過一次,味道尚可,大家吃菜吧。”
我舉起筷子吃了一口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不是馬二的手藝啊。
吳婉兒吃了一口,卻說道:“爺爺,這還不如我家陳阿姨做的好吃呢。”
吳連成也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換廚師了?”
我呵呵一笑,問上菜的小姑娘道:“你們馬二老闆現在不做菜了嗎?”
上菜的小姑娘笑著說道:“客官你有多久沒有來河清縣了?我們馬老闆現在是馬縣長了,管著一個縣大大小小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多閒工夫做菜啊。”
我愕然道:“一個做菜的當什麼縣長啊?”
小姑娘笑著說道:“誰叫我們老闆是王妃娘娘的家僕呢?我們可是從王妃娘娘第一次進仙神界就侍奉王妃的家僕哦。”
我氣得把筷子一拍,冷笑道:“武忠天王解放人奴,使人人平等,哪裡還有什麼家僕?”
小姑娘冷笑著說道:“客官你說笑了,我們老闆當縣長,可好過那些買*官做的人,我們至少是王妃娘娘自家人,知道維護天王的江山,哪像他們,就知道貪汙腐敗。”
說罷就轉身出去了。
吳連成笑著說道:“道長消消氣,這賣官鬻爵,自古就有,也不算什麼新鮮事。東極王時代,一個車馬副吏,只要八萬,正吏十萬上下。現在的車馬中心副經理,叫價二十萬,經理卻是三十萬都打不住。這都是跟這幾年特區的經濟發展相匹配的。再說了,你聽說過人事腐敗麼?人事上的事,不叫做腐敗的。”
龔雪笑著說道:“我在國內時曾在央企工作過,人事上的不正之風,確實不算腐敗。因為沒有單獨處理的,一般都是貪汙附帶著處理的,如果其他方面沒有問題,是不會處理這方面的問題的。”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吳婉兒卻奇怪的看著我說道:“道長不是仙家的人嗎?怎麼也關心這些事麼?”
我呵呵一笑,說道:“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嘛,再說了,我等學得一身本領,如不能除暴安良,匡扶正義,那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年華?”
林靜摸了摸油光可鑑的嘴唇,說道:“徐今月,看不出來你還挺正能量的,和我們一樣。”說罷用胳膊肘拐了拐正低頭大嚼的喬治二世和武宮六藏。
喬治二世抬起頭茫然的看了看我,說道:“是啊是啊。”說罷又繼續對付碗裡的糖醋肘子了。
武宮六藏卻是抬起頭看著我笑了笑,又繼續低頭大嚼。
龔雪呵呵笑著對吳連成說道:“我們鴻鵠小隊收人是要看人品的,徐今月入隊,就是因為我們看中了他滿身皆是正能量。對吧?小靜?”
正在翻白眼的林靜趕忙說道:“是啊是啊,今月很正能量的,和大姐一樣,很符合我們小隊的宗旨。”
我看著得意洋洋的演著雙簧的姐妹兩人,不由得搖頭苦笑,這位龔隊長,還真是不放過一切時機宣傳鴻鵠小隊。
吃過午飯,我們又繼續上路,傍晚時分,終於趕到了東極平原的出海口,新興的港口城市平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