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王寶才,這人強行拍馬的嘴臉,還真是無恥至極啊!
轉頭看了看程琳,只見他嘴角向上,卻也是在笑著,只是不知是嘲笑,還是蔑笑呢?
劉金東卻端著杯子站起身,走到張玉成面前,躬身敬酒道:“如沒有大人的領導,這幾百萬難民都不知道往哪裡去,而清風城城堅守有功,我覺得,首功就是首輔居中排程之功。”
張玉成端起酒杯和劉金東輕輕碰了一下,笑著說道:“別學王寶才,咱們都是幹實事的人,要有一說一,這清風城堅守之功,應歸於清風軍的將士。”
曾廣進聽得此言,卻是長身而起,說道:“首輔大人說的好,在下敬首輔大人一杯。”
王寶才笑著說道:“今晚只談詩詞和風月,不知曾大人,吟什麼詩呢?”
曾廣進一愣,接著冷笑道:“在下對於詩詞,卻是一竅不通,還是請程兄代勞吧!”
程琳笑著站起身道:“那好吧,就和以前一樣,我吟詩,廣進兄喝酒吧。”
劉金東卻道:“那就還是拿大碗吧。”
門口的青衣小廝急忙拿了個大碗過來。
程琳唯一思量,抬頭對張玉成一拱手,對我道:“聽說徐將軍對詩詞一道頗有研究,在下今日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在下所吟的詩詞,請徐將軍說出出處來。如若說不出,便代曾大人喝了這酒吧!”
我一怔,當即想起陳公瑾這個名字耳熟的由來了。
那陶然居的招牌,可不是這陳公瑾寫的麼?
轉頭看向陳公瑾,只見他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我。
看來我說出這陶然居的由來一事,陶之然那個愛炫耀的死老頭多半已經傳到清風城了。
果然,陳公瑾笑著對我說道:“陶之然那廝,正是憑著徐將軍之力,才解除了城主對他的禁言令,現在天天一封飛劍傳書,對內閣政事指手畫腳,可是煩死我了。”
張玉成哈哈一笑,對我解釋道:“當年陶大將軍居功自傲,想要改組內閣,甚至不惜兵諫,結果被城主大人一招制住。也是城主大人念其有功,便讓他主政桃源,試一試他的所謂新政。
為杜絕他繼續上書呱噪,又讓陳次輔想了一個法子,說只要他解開了陶然居的由來,以後他的政見,內閣便無條件過審。”
“哦?”這裡面還有著故事?
我心中腹誹道,怪不得這老頭對我很是忍讓,原來是這樣,這老頭放在人界,應該算是鍵盤俠一類的人了,天天說別人乾的不好,就為了圖一樂。
當即呵呵一笑,起身拱手道:“這詩詞一道,在下知道一點,但博聞強記,肯定比不上程大人了。”
程琳傲然一笑,開口吟道:“凱風飄陰雲。白日揚素暉。良友招我遊。高會宴中闈。玄鶴浮清泉。綺樹煥青蕤。”
吟罷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開口說道:“此詩,乃是人界東漢末年,魏晉時期的建安七子之一,陳琳所做,名曰《宴會詩》,用在此處,卻是應景。”
程琳一笑,轉頭對曾廣進道:“曾兄,喝了吧。”
曾廣進舉起碗,笑著說道:“徐將軍厲害。”
程琳又道:“下面這首,乃是程某自己那一杯,將軍聽好了。”
我拱了拱手,說道:“程大人請。”
程琳想了想,吟道:“嚴風凜冽,萬木凍,園林肅靜如洗。寒梅佔早,爭先暗吐香蕊。逞素容、探暖欺寒,遍妝點、亭臺佳致。通一氣,超群卉。值臘後,雪清麗。開筵共賞,南枝宴會。好折贈、東君驛使。把嶺頭資訊遠寄。遇詩朋酒侶,尊前吟綴。且優遊,對景歡娛,更莫厭、陶陶沈醉。羌管怨,瓊花綴。結子用調鼎餌。將軍止渴,思得此味。”
我聽完後笑了起來,對曾廣進道:“曾大人,就為這句將軍止渴,思得此味。此酒,我喝了。”
曾廣進不知所以的將酒端到我的面前,我一口喝乾,說道:“程大人大才,徐某佩服。”
程琳卻是鄭重的對我做了一揖,道:“徐將軍從戎,對我清風軍是好事,對我清風文壇,乃是一大損失也。”
我卻微微一晃,說道:“程大人謬亦,詩詞,小道也,我清風城不管是對神族,還是對周邊城邦,唯有武勇,方能安身立命。”
見程琳一怔,旁邊的張玉成微微一笑,對我道:“小徐啊,你醉了,今晚差不多了,內閣有律,官員不得狎妓,所以,大家請回吧。”
我呵呵一笑,偏偏倒到的對張玉成拱手道:“大哥,小弟實在是不勝酒力,多謝大哥了,多謝諸位大人了。”
說完,便不管不顧的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