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各仙門的仙人是御空自行離開的,那這凌雲集幾十萬的凡人呢?難道他們也飛天遁地了?就算是集體逃離,也總該留下些撤離的痕跡吧?
沿著小路一路前行,轉眼便到了山前,我看了看右邊,又看了看左邊,最後還是向左而行。
前行了一百多米,忽然發現,排列整齊的楊柳樹之間,卻是少了一棵。
我伸手一指,果然,前面的仙陣被破掉,一座小橋出現在溪流之上,小橋後,是蜿蜒轉折的一條上山小路。
自嘲的笑了笑,沒有管那條小路。
我沿著溪流繼續前行,又到了那座門楣上寫著“臨水閣”三個大字的大宅前。
過了四重門,我又站在了池塘上的亭子裡。
石桌上的托盤還在,托盤裡的酒壺、酒杯,點心也還在。
提起酒壺,我往酒杯裡又倒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在鼻前聞了聞,這次酒杯裡卻傳出了濃烈的桃花香味,不甘醇,也不清冽,就是普通的桃花酒的味道。
聳了聳鼻子,我放下酒杯,我用手一指水榭,紗簾自動向兩邊分開。緊接著踏上亭子邊的欄杆,直飛入了水榭之中。
入得水榭,一股奇異的幽香傳來。
我不由得揉了揉鼻子,向室內看去。
只見一架古琴擺在水榭正中,架前有一個秀墩。古琴一側卻是一張條案,案上放著一本書,一套茶具。
原來那日她喝的卻是茶水。
我自嘲的笑了笑,拿起一本書,卻見封面上寫著《半山聽雨》四個篆字。
翻開書,卻是琴譜。
丟下書,我拿起茶杯,只見茶杯邊緣有一個淡淡的硃紅色唇印。
放下茶杯,我又提起茶壺,掀開壺蓋,不由得一下子呆住。
壺內的茶葉顆顆倒立,又傳出茶香隱隱,赫然正是朝陽寺後高山平湖旁的綠茶。我在朝陽寺時最喜歡的茶葉。
尼瑪!
我暗罵一聲,又轉向琴架。
琴架上的一個凹閣裡,放著一個玻璃小瓶。
拿起瓶子,我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確定這是一瓶香水。而這瓶香水,正是剛入水榭時聞到的那股幽香的由來。
將香水放入懷中,我左右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在水榭中呆立了一會,我雙腳一蹬,徑直飛上了天空。
從天空中俯視著接仙驛,卻仍然一無所獲。
在臨水閣大門前落下地來,我無奈的回頭看了看這座看似是宅院,卻只是四個庭院加一個水榭組成的建族群,搖了搖頭,舉步向回走去。
剛到接仙驛的大門口,便見陳德普帶著兩個陸戰隊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還未到門前,他便大喊道:“領主,領主,找到兩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