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歷史的方蟄,走在這個城市裡的時候,總是能聯想到一些歷史上的事情。
比如淮軍破城後的大屠殺,大概的邏輯是反賊不算人。曾國藩和李鴻章這對師徒,三觀上倒是非常的接近,在對待太平天國的手段上也是驚人的一致。一個是打破天京(金陵)後的瘋狂,一個是姑蘇城裡的殺降。
師徒二人最相似的地方還是對待洋人上,那種畏懼真是深深的刻在了骨子內。
後人也不必用現代的道德標準去要求這個時代的人,只能說同一個時代的封疆大吏,這對師徒的道德底線想對要低一些。很多人吹捧這對師徒,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過分的貶低沒必要,過分的吹捧也沒必要,一代人做一代事,這對師徒做的怎麼樣。
過幾年的網際網路上還有一些公知表示,太平天國運動導致了五千萬的死亡。說的好像是太平軍殺了五千萬人一樣,你不注意還會被帶溝裡去。
要說殺人數量,太平軍哪裡好意思跟湘軍和淮軍比呢?
站在衙門舊址前,感觸最深的還是作為一個普通人,身處一個社會安定的國家是何等的幸運。一個人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才會理所當然的。
方蟄很喜歡這裡的老街道,信步其中,可惜是個晴天,如果是個微風細雨的天氣,站在街口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那個雨巷裡的丁香姑娘。
方蟄沒有選擇鄉下去休假,大概是因為他是個俗人,還是願意呆在城市裡。
旅行還在繼續,下一站是在太湖上泛舟,包一條船在湖上浪蕩了一天。風景很美,但是人就是矯情啊,新鮮勁很快過去,隨後的就是無聊了。
方蟄從船上下來,回望湖面的風光時,忍不住感慨:“再次確定了,我就是個俗不可耐的人。”於是方蟄決定回松江,旅行提前結束了,回去宅在家裡就好了。
事實證明,哪都沒家裡待著舒服,半夜回到自己的別墅時,從車上下來的方蟄有一種漂泊之後安定下來的歸宿感。開門入內,啪的打來客廳的燈時,樓下客房裡姜淼出來,兩人一個對視後,方蟄有點暈。這女人一個在家的時候,穿的這麼奔放的麼?
應該是天氣暖和了,一條吊帶短裙,僅僅到臀下。動作稍微大一點,都能看到底色。
嗯,白的,是她喜歡的顏色。
姜淼察覺到方蟄的視線,短暫的呆滯後,啊的一聲,掉頭就回客房了,門也關上了。
方蟄心道,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不過現在不能說,說出來就是耍流氓了。
回房間拿衣服洗個澡下來,肚子有點餓了,下樓進廚房準備弄點宵夜時,姜淼再次出現,這次就穿的嚴實多了:“蟄哥,我來弄吧?”
方蟄笑著讓開,主要是她的表情太不自然了,如果不讓她來,晚上她絕對失眠。
同樣是睡衣,現在這傳統多了,上衣加褲子的組合,燈光下能看出來,補上了裡面的裝備。之前裡面是沒有裝備的,剛才那一下能看到一些東西。
“不是說休假麼?”拿到幹活權利的姜淼變得自然多了,看方蟄沒走,站在邊上看,忍不住主動找話了。“嗯,走了幾天就想家了,所以就回來了。”
“想家?”姜淼自言自語,明顯的有點想歪了。因為家裡有在意的人麼?
冰箱裡只有雞蛋,所以煎蛋下麵條成為了唯一的選擇。很快一碗麵條端上來,方蟄在姜淼的注視下嚐了一口,覺得還行。
“在這裡還習慣麼?”一邊吃方蟄一邊閒聊,姜淼露出滿意的微笑:“習慣的,單位裡的人都挺好的,住這裡還能省房租。”
“你就不擔心別人說閒話啊?”方蟄也就是脫口而出,姜淼滿不在乎的笑道:“說唄,那些說閒話人的,也不敢當面說,背後說還不是羨慕我麼?那就讓她們羨慕好了。”
聽到這裡的方蟄停下來,表情嚴肅的看著她:“都有哪些人嚼舌根了?”
姜淼笑著擺擺手:“沒事的,我不在意。趙主任對外說,我是您親戚呢。”
方蟄想想還是把事情記下來,明天問問梅琳琳和趙潔,既然喜歡嚼舌根說閒話,那就另謀高就,換個地方去待著。端著我的飯碗,還在背後說我的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