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李萍家裡時,任萍居然也在,說是來拜年的,這話殺了方蟄也只能信一半。
兩孩子手拉手給方蟄拜年,拿到了大紅包後,跑回房間裡玩自己的去了。
三個大人在外面喝茶閒聊,方蟄問了一句孟家的事情,提到見到了孟老大一家。
這話是說給李萍聽的,但是接過話的是任萍。
“他們家挺遺憾的,誰都沒想到是個女兒接了班。孟家老人建國時就是從三品京官。屬於有一定的資歷,能力很強的年輕幹部。聽我家老頭說,以前兩家隔著一道院牆,兩邊的孩子放學了經常在街上打架。本來孟老三也在圈內,後來不知道怎麼去了企業。”
方蟄聽的很仔細,李萍在一邊補充:“人各有志,過的好不好,外人沒法說。你覺得人家混的不好,人家覺得過的很開心呢。你笑話別人混的差,沒準人家還笑話你SB呢。”
這話是李萍內心的自白麼?一語雙關?
任萍果然是連連翻白眼道:“你這個人就沒意思了,我家老頭就一個閨女,我自己都不爭氣,我能笑話誰?說起來,我應該是被笑話的物件吧?當年沒聽家裡的安排,非要自己找一個,結果落了個如此下場。”
方蟄聽到這裡,立刻起身道:“我去陽臺抽菸。”陽臺是封閉的,可以關上門開點窗,這個方蟄很喜歡。兩個女人說的那些話,方蟄一點都不想聽。
任萍也是抽菸的,跟著出來在陽臺上抽菸,坐在方蟄的對面,這個女人翹著二郎腿,這個天居然還穿了一件很犯規的旗袍。
嫋嫋青煙在任萍的口中突出,夾著煙的手無意識的微微抖動,眼睛失神的看著窗外。
方蟄倒是不掩飾的打量對面,要說臉蛋身段,跟李萍比,她能輕鬆獲勝。
“想不想聽我的故事?”任萍似乎在自言自語,方蟄果斷的搖搖頭:“沒興趣。”
“為什麼?”
“你的故事都是見禮在衣食無憂的基礎上,我甚至覺得是在無病呻吟。”
很殘酷的回答,這讓任萍收起了二郎腿,微微搖晃著腦袋後,展演一笑,灰暗的環境似乎被照亮了。“是啊,坐在你面前,我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有故事。”
“你讓我想起在酒吧裡,經常能看見一個女人孤獨的坐在吧檯上抽菸,一個又一個男子走過去,被拒絕了。然後我走過去問她:我有酒,你有故事麼?”
這話讓任萍露出好奇的眼神:“繼續啊?”
“這是我沒錢的時候幻想的,等我有錢的時候,我不需要去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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