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利這邊直接給他回個電話:“別打聽了,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有這麼一個訊息,袁磊覺得尤成龍說的理由還真的很靠譜。政府扶持創匯企業,這就不是啥新鮮事。民企還好點,國企只要能創匯,虧本都沒關係,國家給補貼。
“就這麼算了?”袁磊自言自語的很不甘心,他還準備了一套組合拳呢,多部門聯合執法。準備讓遠大公司停業至少一個月,這才剛開個頭就讓人懟的鼻青臉腫的。
不甘心歸不甘心,袁磊也只能偃旗息鼓,捏著鼻子忍下來。身子連衛香蘭那邊,他都趕緊一個電話打過去:“下午民政局見啊,帶好資料辦手續。”
袁磊這種人對某些危險的嗅覺是天生的,所以他要把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裡。同時也算是釋放一個訊號——慫了!
他哪裡曉得釋放的訊號方蟄根本收不到,一大早的方蟄只是接到歐青的電話,表示問題解決了,安心生產,提都沒提處理結果。歐青也誤會了,還以為方蟄能自己弄明白呢。
問題是方蟄知道個屁啊,上輩子層次就不高,對這裡頭的事情根本就是盲。不然也不能那麼莽啊,動不動就在會上掀桌告狀,這種事情就是個小白才幹的出來的。
方蟄唯一知道的就一個——硬實力,現在國家開發江東的大局面前,遠大是創匯企業,誰逼走遠大,誰就一定會倒黴。至於將來會不會被報復,方蟄覺得就算報復也無所謂了。等個三五年的,微軟股票丟擲,手裡大把資金直接把遠大給賣掉。
找靠山的事情,方蟄是想都沒想過的。有的圈子一腳踩進去,一輩子都出不了。
方蟄就想安分的做個生意人,攢夠錢好鹹魚。
袁磊和衛香蘭的離婚手續辦的很順利,十塊錢的換一個小本本,拿在手裡衛香蘭有重生之感。匆匆要走的時候,袁磊叫住她:“等一下。”
衛香蘭站住回頭,一臉的緊張之色。袁磊嘆息道:“夫妻一場,恩怨就此了斷,你記得給方蟄說一聲,以後相互之間是路人了。”
袁磊一點都不想去了解衛香蘭和方蟄的關係,有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不是啥好事。
杯弓蛇影吧!面子上尤成龍說的理由他權當是真的,實際上真不好說。
有備無患就是了,現在的袁磊就是這心態。他那發小是個正營級,就那麼點事情停職。心裡不犯嘀咕是不可能的。
衛香蘭直接理解錯誤,認真的點點頭:“好的,我會轉達給方總。”
袁磊一看她這意思,心道:“還真有關係?我去,我這頭上的顏色……。”
這種人就這樣,該慫的時候一點都不硬著,默默的看了一會不安的衛香蘭,轉身上車。
回到單位就打報告要求調走,然後找關係弄個接收單位,反正松江是不能呆了。
你還真別說,袁磊這一通操作下來,DìDū那邊有人表示,本來要打斷一隻手的,算了。
這話過一段時間進了袁磊的耳朵,當時冷汗就下來了。他喜歡家暴打老婆,不喜歡被人打。而且發話的雲浩還真是個猛人,但凡被他打的人,都有該打的理由。
雲浩這個人很有意思,每次他把人打了,被打的家裡長輩都說打的好。要不就是表示感謝,幫忙管教家裡的不肖子孫。反正沒啥人去記恨他就是了,就算有記恨的也翻不起浪花。
這些事情方蟄是一概不知,復工之後忙的要死,一直到他接到衛香蘭的電話。
“方總,那個事情謝謝你了,我現在已經離婚了,總算是脫離苦海了。”
一番話說的方蟄雲裡霧裡,我都幹啥了?我啥都沒幹啊。
“不管怎麼說,謝謝。”衛香蘭一看方蟄沉默,還以為他不想高調呢。
“賬號和流水的事情,我下午讓財務過去辦。”方蟄把話又繞回來了,衛香蘭聽了頓時心跳加速,臉上發燙,心道: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