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蟄說話呢,雲珏輕輕踹南夏的腳:“行了,少在這耍嘴皮子,進去說話。”
方蟄不明白雲珏的意思,但是不等於不會裝傻,笑著招呼南夏進門落座,雲珏親自動手泡了咖啡和茶,放下後挨著方蟄坐下:“到底怎麼回事?這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位。”
南夏心裡暗暗嘆息,臉上卻是笑容滿面道:“這不是港城那位使不上勁麼?託一位港城大學的教授帶個話,看看能不能在內地解決嘛。本來的意思就是這邊松個口,給個下臺階,事情就這麼算了。那位都二線了,覺得在這一片還是有點面子的,就答應帶個話。”
雲珏冷笑道:“難怪了,那位就是教育口子出來的。我估計他也沒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不會來碰這個釘子。”南夏點點頭:“我猜也是這樣,這些玩筆桿子出身的人都這個路數,尤其是新聞媒體這一塊,在內地想來橫的很。做領導的多少要給三分薄面,一般不較真。”
方蟄聽著都氣樂了,笑著搖搖頭道:“我就搞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可以編排別人,被打擊報復了就叫屈。”南夏聽了搖頭道:“那是他們不瞭解你,更不知道雲珏在你心裡的地位。說真的,我也沒想到,你能這麼幹,這得花多少錢啊?”
一句話把雲珏聽的是笑容滿面,怎麼都藏不住。
“這不是多少錢的事情,這種人就是來碰瓷的,你要真不搭理他,他還來勁了。我得讓他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方蟄說著表情都有點猙獰了,邊上兩位真沒想到他這麼在意。
雲珏感動的輕輕的抓住方蟄的手,笑著打岔道:“明明是禍從筆出。”
方蟄哈哈大笑,也不進一步解釋為啥這麼上心。更不會說什麼港城那幫所謂的精英階層,絕對不可能跟帝都保持一直同心同德。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那位黎某人在港城得罪的人不少,真正的大佬也懶得管這個事情,樂的看戲。不過我聽說一個訊息,有人對你們在港城買樓的事情頗有微詞。”南夏提醒一句。
方蟄聽了渾不在意的表示:“那又如何?無非就是我搶了他們看上的肉,我要不出手呢,人家還能以更低的價格入手,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港城現在這個局面,不單單是國際遊資的功勞,港城那些大佬們也脫不開關係的。你看哪個大佬出來說,他會出錢救市?”
南夏低頭想了想:“還真沒有聽說這樣的訊息。”方蟄笑道:“資本家心都是黑的,港城那些所謂的幾個大富豪呢,都有一個共性,地產生意佔的比例都很重。我這麼跟你說吧,他們都是做買辦起家的,做實業是不可能做實業的,只有多攢點房子收租才能維持生活。”
可惜了方蟄這個梗,邊上兩位都沒聽懂,不過還是當他在嘲諷,所以跟著笑了笑。
“總歸是搶了別人看上的樓盤,要不接下來就別繼續買樓了?”雲珏還是很理性的,完全沒有飄的意思。反倒勸說方蟄起來,畢竟港城是人家的地盤嘛。
方蟄想了想點點頭:“算了,看在出口配額的份上,接下來就安分一點吧。”
心裡覺得港城大學那個教授,真未必就是那麼頭鐵的拿了黎某人的好處出來說話,沒準真的有大佬在後面說了什麼,他才會藉著來內地交流的機會提意見。
雲珏見狀安了心,嘴上卻咬牙切齒道:“那個黎某人,不能就這麼便宜他。我要他的報社關門,不然就告到他坐牢。”南夏在對面聽了心裡暗暗警惕:“千萬不能得罪這個女人。”
“南夏,這次多謝了。”方蟄話沒明說,但等於在表示欠他的情了,南夏看了一眼目光陰冷的雲珏,趕緊擺擺手:“別,別這麼說,我可不敢當。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再說上次的事情呢,我還真的很不好意思,他們拿著軟妹幣出去,你給美元回來。”
提前把資金撤走還要求給美元這個事情呢,方蟄還真的沒放在心上。但是南夏卻不能就怎麼算了,他得把話說清楚。畢竟人家方蟄是帶他們發財,錢也確實賺到了。說起來,那幫人現在跟著在做空港幣的事情,想必方蟄也是知道的,只是當著沒這回事。
“我說你還是找點正經生意來做吧,那筆資金說起來能不能剩下,還真得不好說。”方蟄覺得有必要點一句,畢竟南夏真的幫忙了。
南夏一聽這話就警惕了,身子微微前傾:“怎麼說?”
方蟄笑道:“他們把錢拿去做空港幣了吧?港城迴歸一週年就出這種事情,你真覺得五常之一是擺設?國際遊資很厲害麼?那是沒有被毒打過,等他們被多打幾次就學乖了。”
這話是方蟄想到了毛子乾的事情,直接無限期的賴賬的事情,估計也就是毛子能幹的出來。至於英鎊被狙擊那個事情呢,還真怪不得歐盟的其他成員,人家都玩歐元了,你堅持用自己的英鎊,擺明了離心離德嘛。遇見有人狙擊英鎊,歐洲的資本還不跟著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