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有吃的麼?”方蟄換個話題,緩和一下氣氛。白莉笑道:“我看看啊。”
沒在這邊過年,冰箱裡就年前剩下的幾個雞蛋,還有面條。白莉想了想,也沒徵求他的意見,起身去廚房下面。方蟄面帶疲倦,靠著沙發似乎在打盹。口中自言自語:“以後我每年在松江呆半年吧,我在的時候,每週你方便的時候,至少聯絡我一次,我過來。”
“可別,我可不想被人在後面罵我。你啊,還是花點心思,合理分配時間吧。”白莉這話還是帶著一點怨氣的,她可沒自己想的那麼大度。很多時候還是心存怨念的,只是一想到當初的開端是自己拒絕了這傢伙,然後他才開浪,就覺得是自己的罪過。
方蟄沉默了,靠著門看著在下面條的白莉。
手裡有活的白莉也意識到剛才說的話有點沉重,搞不好就能引發點裂痕,所以也沉默了。
突如其來的沉默帶來的是一種無聲的壓抑。白莉心裡不禁檢討自己,方蟄本是好意,只是沒想到,這份好意卻是意外的沉重吧。其實方蟄這會確實挺沉重的,他真的希望,白莉也好,方麗姝也罷,看上就是他的錢。這會讓他的負罪感要輕一些。
渣男思維就是這樣,又當又立,想維繫感情,又想這是一場簡單的交易。
麵條下好了,白莉端出來時,方蟄趕緊伸手去接,放在餐桌上,接過筷子:“我真餓了,先吃了。”味道你說多好是不可能的,調料就是醬油,味精都沒放,加了兩個煎蛋。
白莉看著方蟄吃的津津有味,好像是在吃一頓大餐,忍不住問一句:“有那麼好吃麼?”
“很久沒吃你親手做的飯了,感覺特別香。我還記得當初在教職工的宿舍你,你給我下了一碗麵條。那是我人生中吃過的最特殊的一頓飯。”方蟄沒抬頭,便吃邊說,心裡默默的補一句:因為那碗麵條,我才有勇氣靠近你。
很簡單的一碗麵條,方蟄吃的乾乾淨淨,最後剩的湯都沒留下,仰面喝的乾淨。
放下碗的瞬間,方蟄感覺到身後柔軟身軀貼了上來,雙手環在胸前,白莉不說話,就是這麼抱著。方蟄也不說話,就這麼平靜的坐著。
非要給兩人之間的關係做一個定位的話,方蟄覺得應該是這樣的,這是重生者方蟄在男女關係中,靈魂最為契合的組合。這輩子第一個令方蟄動心的女人,很特殊的情感。
“吃飽沒?”白莉終於說話了,沒去收拾碗,而是臉從後面貼上來,輕輕的蹭啊蹭。
“飽了,怎麼?”方蟄也扭著頭,溫柔的回蹭幾下,隨後感覺特別的躁動。或者說,白莉就是有這個特質,輕易的調動方蟄的情緒。
“吃飽了就幹活啊!”語調突然變得特別的妖冶,手上也變得格外的主動,方蟄能感受到身後一股子濃烈的衝動,起身回頭,兇猛的迎擊。
一個小時後,沉重的呼吸,話說似乎都費勁了:“怎麼跟沒骨頭似得?這床單得換了。”
“給,枕巾先墊一墊,讓我在緩緩。我就不能挨著你,捱上骨頭就算。”白莉還沉浸在那種意識模糊的狀態中,似乎不願意從那種神志不清的狀態裡走出來。
開啟的空調,被窩裡的炙熱,額頭上的汗水,紅潤的臉頰。加上剛才那番話,緩了一會的方蟄又有了力氣,從後面貼上來保持聯絡。
“我就知道,我遲早死你這妖精的手裡。”咬牙切齒的自然是方蟄。
二十四小時候後,方蟄出現在特區的別墅門口,用鑰匙開啟門,屋子裡一股子酒氣。
這是打翻了酒瓶麼?好傢伙,還是醬香型的!
要不是客廳裡的茶几上擺著沒收拾的下酒菜和地上的空酒瓶,方蟄真以為進賊了。
推開臥室的門看一眼,好傢伙,兩個女人呼呼大睡,被子都被蹬掉了,多虧開著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