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說這花月外宗招收世俗弟子的界限也只能算一般偏上,那青年就是個中規中矩的苗子,失利算是情理之中。
“算逑了,以後好好修煉去個大家族當個客卿,那日子也挺好。”
另一青年知道好友已過花月宗的招收年齡,就是笑著舉杯喝口酒。
“理兒這麼個理兒,不過咱也不是稀罕他花月外宗的名頭,以後若是有機會進入花月內宗,裡面的上乘武訣不少,到時候再修煉可就事半功倍了。”
“唉、喝酒吧。”青年一想,最終認清了現實。
“這位兄臺,打擾一下,你剛才說那花月外宗在招人,敢問測試點兒在哪兒?”
酒館內,兩青年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身旁忽而傳來聲音,扭頭一看,乃是已經吃完了十個饅頭的冷道。
“咦?你打算去那花月外宗?”
盯著帶著半面鐵質面罩的冷道,進宗無望的男子鼻子一哼。
他可沒進去花月外宗,這個傢伙若是進去外宗豈不是在打他的臉?雖然這地兒也沒有其他人。
“打算一試。”
冷道沒有反駁。
“不妨告訴你咯,在城南的柳樹下面,不過你這年紀也過了十八歲了吧,勸你還是省了這份兒心。”
聳了聳鼻子,青年甕聲道。
“多謝,不過不好意思,在下正好十八。”
多年的金戈生涯讓冷道的臉龐看起來遠比同齡人更加堅毅,加之半邊面罩,外人自會對他的年齡有些懷疑。
當然,冷道也知道這青年有點兒嫉妒怪味兒,道謝一句後當是轉身離去。
“你說十八就十八啊,再說了你到沒到一夢玄品就敢這麼傲氣,沒捱過江湖人的打是怎麼回事?”
冷道頭也沒給甩一個,那青年就是罵罵咧咧,另一青年唯有苦笑。
……
吃飯途中冷道就聽見那二人在談及花月宗,可讓冷道打定主意前去的還是他現在已經對‘月’這個字敏感了。
凡是與月沾邊的勢力,哪怕只是名字相像,他都想進去一探究竟。只不過初來碧血王朝,他還不想引人注目,若是拿出那塊絲綢碎布詢問青年,以這青年的多嘴性子恐怕會拍著屁股立馬給那測試點的花月宗執事告狀。
這是其一、其二麼,目前他還屬於流落狀態,天南海北去哪裡不是去?若是能進一宗門休養生息一番,屆時再晉級到八卦黃品,他距離殺迴天月王朝的可能性也更大些。
況且宗門弟子混雜,若是有人認識這帶著彎月標緻的綢衣出自何方,倒也好過他這無頭蒼蠅似的尋找。
……
風城城南、申時即過、柳蔭之下、這裡約有十來道人影。
河畔旁邊擺放著一張長約兩米,寬一米的白梨木桌,桌上有一木架,架上支著一枚拳頭大小的水晶球,桌後兩椅坐著兩位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
兩男子身穿銀色長袍,胸前娟秀桃花一枚。
兩男子身後,站著七八位少男少女,七八人嘰嘰喳喳倒也歡鬧,顯然是因為進入了月花外宗而得意。
“王執事啊,這次就不應該來這風城,這三天我們就等來一個丫頭,可真是個賠時間的生意。”
其中一執事道。
“唉,鬼知道這風城除了這丫頭就沒有個正常天賦的,要不是在其他城市得了幾個好苗子,回宗裡估計又得被長老訓斥一番。”
看到興沖沖而來,又失落而去的風城子弟,這王執事撇了撇嘴。
“收隊,等會兒就原路回宗。”
“前輩等一下,我來測試。”
日將落,王執事一拍桌子就打算收工走人,只聽遠處一道白袍人影扯著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