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說話本小姐還得仰著脖子，再說是本小姐讓你座下，他張墨還不敢多一句嘴。”

淡漠撇嘴，符殤兒說話間玉手一招，女婢不受控制曲坐在女子身邊。符殤兒遞過糕點盒後女婢忙是搖頭，見此符殤兒也不再執著。

“你們這些丫鬟終身都得守在皇城做僕人嗎？”閒來無事，符殤兒隨意問道。

“回小姐，不是的，陛下對宮中的僕人都很好。等我們到了弱冠年紀，陛下會為我們準備一場選婚大會，屆時會有朝中大臣公子或者將軍之子來進宮挑選。如果奴婢們有幸能成為側室，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般說著，小女婢臉上流露著一絲嚮往。她對自己的容貌尚且自信，保不齊以後還能落得一個好歸宿。

“如果瞧不上奴婢們，等我們到二十五歲或可選擇留在宮中訓練新入宮的丫鬟，或是按照奴婢們的意願給我們一筆歸家費用讓我們離開。”女婢又是說。

“看來張天生這對父子還算愛民有方。” 品著糕點，符殤兒嘟囔著紅潤嘴唇。

“是呢、奴婢們也慶幸自己會為皇室服侍。” 女婢甜甜一笑。

“那你說說為什麼你們整天站著門口都會這麼幸福，本小姐每天除了照顧這個混蛋就是吃睡，可偏偏就是一身脾氣呢？”

符殤兒仰起雪白玉頸，那雙誘惑世間的妖媚眸子打量著茫茫天穹，伸出玉指觸及一片雪瓣後自嘲一笑。

“這、這奴婢可就不知了。”女婢掃過符殤兒完美的側臉，弱弱低下頭。

“說吧，這幾個月本小姐好像也沒打罵過你，怕我作甚？”未曾轉頭就知道這丫鬟欲語還休，符殤兒不甚在意的撇著小嘴。

“那、那奴婢就斗膽猜測一番。或許小姐是日常勞累，又未見冷公子醒來才會有怨吧。”女婢扭頭見符殤兒未曾生氣，又是呡了呡嘴。

“聽宮內小道訊息說小姐您的實力比起這位冷公子都要高，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心愛之人尚得女子照顧數月，小姐小有脾氣也正常。”手指搭在嘴邊，女婢一不小心道出心頭所想。

然而咀嚼過這水靈少女所言，下一刻符殤兒幾乎似機械性轉頭。

她剛才聽錯什麼了嗎？心愛之人？

誰、冷道？

“呃、你是從哪裡看出來這混蛋是本小姐心愛之人的？”口中僅是傳出‘愛’字，符殤兒心底便一陣軟麻，可現在符殤兒還是壓下臉頰錯愕好奇詢問起來。

“嘻嘻、雖然奴婢久居宮中，可耳濡目染的也知曉些男女間的感情事兒。小姐這五個月每日為冷公子以溫水敷臉拭手，此等事無鉅細除了兩情相悅之外又有誰能做到？”

“再者奴婢夜間時有聽見小姐您入囈語‘冷大公子，為姐姐備點兒吃的’，這表明之前是冷公子照顧小姐多一些，如今相互照顧不正是心愛之人所為嘛。”

“最後嘛！雖說小姐日常唸叨冷公子是混蛋，可近日天寒地涼不也是小姐您喚我等為冷公子準備暖爐麼？”

“嘿嘿、都說打是情罵是愛啊，要是奴婢日後能落嫁到了好人家，只要有冷公子與小姐一半恩愛可就滿足了。”

女婢日常無人聊天，心裡也壓了些悄悄話兒。今日符殤兒舉止和善，小丫鬟一時間敞話不少。可這水靈丫頭怎知符殤兒現在連呼吸幾乎都凝滯了去。

之前冷道在火遷手上受創，為了給那傢伙綁合血口，她將青年自上到下看了個遍。此後替那傢伙做些擦臉拭手的事兒她還真沒覺得有什麼，可怎麼話從這丫頭口中一出，連她幾乎都要相信殿中平躺玉床的混蛋真就與自己情投意合了。

“莫不是這段時間正將這混蛋伺候成大爺了？”

見這丫頭似乎陷入到對未來感情的幻想中，符殤兒扭頭望著硃紅殿門，心頭古怪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