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半年雖說我陷入神損狀態,可外界的聲音我還能聽得到,其中包括你在養心殿外和那個小丫頭的聊天。”彎身折下一根草枝,冷道在符殤兒面前很是不顧形象的剔著牙齒菜穢。
“對了,說起這事兒我可是一肚子苦水,你不能因為那小丫鬟說我是你的愛人就報復我吧。最後一個月大冷天的你用涼水給我擦臉是什麼意思?”沒好氣剮過符殤兒,冷道抱怨道。
“能給你擦臉已經不錯了。”對此,符殤兒憤憤努著紅唇,然而駁逆時這美人兒耳根子又有些發燙。
如此說來,冷道不是聽見她入夜時的那些囈語了?
“那可真得多謝符大小姐才是。”冷道咬著牙哆著字回擊道。
“而且你這女人實在是胸大無腦,以你的樣貌身段放在即便是放在中域,那些大宗勢力和古老家族的公子哥都得垂涎三尺。而我充其量是個一道疤跡一道痕的苟命之人,你犯得上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在我面前擺著張臉?”
之前他暗自打量符殤兒時也得冒著邪火,可總覺得這女人並不會對自己有所芥蒂。可今兒個甦醒見符殤兒始終和自己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時他便渾身不自在。
“喂、誰在你面前擺臉了啊?”
被冷道挑開話題,符殤兒當即倔著臉蛋狠狠開口。
“再說誰胸大無腦了?”
咀嚼冷道所言,符殤兒更是恨不得給這口無遮攔的傢伙一拳。
“不夠明顯?”
符殤兒話落,青年臉龐反是一怔,隨後猶如色狼般幽幽的眸子游離在美人兒嬌軀,尤其掃過那隔著襲襟都能感受到的圓潤飽滿,冷道更是一臉嘆息。
而倏地又見青年似鼻血噴湧作掩鼻狀,符殤兒當是氣急。
她是被冷道調戲了嗎?
咻、
而就在符殤兒玉指晶瑩能量湧動,冷道周身清風流淌,身影已出現在百米開外。
“趕著去投胎?”
望著腳下抹了油的冷道,符殤兒嬌喝道。
“趕緊修煉,到時候才好帶符大小姐去繁華界域看些有為的年輕俊傑啊!”
夜風中,冷道戲謔聲傳回。
“嘁、”
思緒一愣,感知著冷道的氣息逐漸遠去,符殤兒嘴角勾起古怪弧度。
冷道分明是在調侃她嘛!
“嗤、”
然而狐襲嬌軀站立山巔許久,符殤兒竟然自顧自呡嘴一笑。
一個月前聽了那小丫鬟的話,她幾乎鑽進了牛角尖,剛才被這傢伙打趣幾句反倒心情舒暢不少。也罷、只要冷道再引天道,屆時往事滄海桑田,一切瑣事兒都任其煙消雲散了吧。
這般想著,符殤兒壓下心頭駁亂,乘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