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眸子掠過火遷臉龐,冷道眉頭當即鎖起。午時火涇不知三千雨武訣也就作罷,然而連火遷都一頭霧水。
究竟是那宗門隱藏的太過神秘,還是…有另外的勢力暗中對付自己?
“那與你接觸的人是否為水屬性高手?”迅速屏過心頭雜念,冷道再是開口。
“並不是,他為火屬性。”火遷沉吟片刻選擇瞭如實相告。
那吳使者雖然周身氣息陰冷,可他火遷好歹也是兩儀玄品巔峰高手,自然能感知吳使者陰冷氣息下蘊含著極為可怕而暴動的炙熱之力。
可真讓火遷如此坦誠的除了火涇在冷道手上外,對於在宗中做客的吳使者,他火遷也從未將此人當成一隻船上的夥伴。
昨夜便是那傢伙含糊不清,而他火遷也是託大才會讓宗中二長老與三長老帶著火涇直接來到火都,未曾想這次託大會導致他兒子這副淒涼結局。
在火遷心裡,這無怪罪於自己,而是怪罪對自己有所隱瞞的吳使者。未時三長老回來告知此事時吳使者一副佯裝驚訝的神色更是讓火遷氣的火冒三丈,可想到萬火宗還得依靠那傢伙的地火珠,他火遷最終還是壓下了這口怒氣。
以火遷來想,如若抖出吳使者些許資訊,屆時今日真有個萬一,日後冷道指不定會將矛頭對在誰身上。
“火屬性?”青年思緒徹底混亂了去。
當初在天月王朝見兩儀地品老狗施展三千雨武訣,冷道確信那部武訣唯有水屬性高手才能將其威力施展到極致,可火遷所說之人偏是個火屬性高手。
“此人身著什麼色澤衣袍?”冷道還是不死心。
一般而言,同一宗門勢力都會穿戴統一制服,當初協助皇室老妖對付他冷家的四位兩儀境高手皆是黑色長袍,可這也不排除那宗門有其他人會臨時擇選其他色澤衣袍。
冷道如此詢問已經有了瞎子摸象的成分,可在這西北王朝域精準找尋一處宗門本就是大海撈針的消磨事兒,他總得有所排除才是。
“紫黑衣袍、兩儀地品、在宗內為使者身份,當然本宗主實在不知那位使者所在宗門究竟為何。”見冷道手中十寸冷鋒已經湧上黑白武源,火遷更是嚇的嘴唇直哆嗦。
“使者?”
不曾想這傢伙竟然會道出這個資訊,冷道神色一滯。當初那老者自稱為宗中客卿,這客卿與使者可是兩碼事兒啊!
“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話已至此,青年捋著眉頭,長吁一聲。
自他當初藉助天道之力一踏四品時,他便知道自己這竊天之路不會一帆風順。且嚴格來說,當初在天月王朝那黑袍老者及其所在勢力並不是真正意義上自己要面對的竊天之劫。
未知卻在陰暗中處處與自己作對,他便稱之為天道墊腳石。
而顯然,只要他冷道腦子還沒有壞掉,自知這吳使者與那黑袍老者並非出自同一勢力。
“從出生到現在,今天應該是這廢物命最值錢的一天。”扭頭瞥過依舊嗚吼不斷的火涇,青年袖袍揮動,當是將火涇甩了過去。
也恰是此時,對面火遷將兒子火涇接過破開能量罩一瞬,這位在火王朝作威作福許久的萬火宗主終是展開濃郁到極致的殺意。
啊嗚~
青年肩頭,見對面火遷滾滾火武源如浪蕩漾,冷道雙眸迅速轉化為一黑一白,符殤兒也立時掠處數百米開外。
冷道身後,太陽燭照再次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