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麼?”
撩人的月色將那薄紙窗戶映照的如同銀紗一般,然而月光皎潔又如何?佳人倚枕半坐起時,那月色又只敢偷偷將光芒照耀在床榻下的青年身上。
符殤兒的美,它們並不敢褻瀆。
“你說說你,要是生在俗世的普通農家該多好,也不用操心這家族仇恨,更不用擔心會被正魔兩道盯上。”
那雙妖媚大眼凝睇在鼾聲越發洪亮的青年身上,符殤兒嘴角勾起說道不明的笑意。
“也不好呢、若是有其他人掌控這天道之力,卻不是你這等磊落性格,那姐姐不得吃虧死。”
似乎想到什麼,這位可人兒臉上的嬌媚笑意越發濃郁。
青年享受她看似沉睡去後的安靜,她又何嘗不想道些心底難掩的悄悄話?可這傢伙平日裡在她面前也沒個什麼正行,現在冷道渾然不覺,她倒覺得極好。
“傻子呢,雖說姐姐不知道你所說的羈絆究竟是什麼,可想來無非就是些想拿姐姐當寵物的老客套。只是…天地間真敢拿姐姐當寵物的不過兩人,另一人還是兩個半人加起來的,便是有天道之力,你又能走多遠呢?”
“能走多遠呢?”
那雙妖嬈眸子不知何時又變的溫柔而明亮,符殤兒轉頭瞥向窗外銀色光芒。
“嘿嘿、”
耳邊忽然傳來青年笑聲,驚以為冷道沉睡是在作假,猛地回頭卻見那傢伙咧著一嘴白牙,儼然是夢見了什麼高興事兒。
“真是個心比天高的小主子。”
符殤兒低喃一笑,悄無聲息枕著銀霜入眠。
初以入耳、這話莫不是太過熟悉?
……
男人之間的難纏最後大多歸於拳頭解決,女兒家間的難纏又多是以當面沉默寡言,背後說三道四恨不得以口水相爭將對手冤枉死而終。
男女之間的糾葛卻是以男子奪框而出圖個冷靜結束。在符殤兒的絮叨之中,冷道好賴是瞅準了縫兒溜了出去。
“這能怪我嗎?昨夜好不容易有點兒文人騷客的心氣兒全讓你一口湯水給破壞了,等下次有點兒氣氛,容本公子醞釀一番再說。”
離開酒樓前冷道這個答案簡直讓符殤兒抓狂。
“就是個肚子裡面沒點兒墨水還強裝私塾先生的混蛋。” 房間內,符殤兒低聲嘟囔道。
奈何一想冷道能頂著昊天塔仿品作詩,況且那情詩倒也應景,這俏佳人嘴裡嘀咕了半年,最後又自顧自盤膝於軟塌上修煉了去。
神獸與人類不同,每一次晉級都需要積累龐大的武源,到最後達到厚積薄發之效。可她符殤兒在那片世界同樣是武學上的佼佼者,更何況當初離開那裡時她已經是太極玄品巔峰的實力。
按這實打實的日子來算,她入這俗世已經有兩載之多,近幾日她同樣感受到強烈的晉級契機。屆時進入太極地品,變幻成本尊作戰,她將在太極境內鮮逢對手。
“恐怕這風之墓還是不太夠格啊!”
可一思慮,自己的實力提升帶給冷道最直接的感受便是她尚有自保之力,到時候那個執拗的傢伙心裡沒了最後一點兒顧忌,恐怕情願憋些陰招也不會動用天道的力量。
她還是竹籃打水嘛!
“算了算了,母上父上不在,還是將自己照顧好才是正事兒。”
他們已經等待了太久,也不用爭這朝夕時間咯,符殤兒如是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