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為孃的已經虧欠道兒這麼多年了。”

男子輕籲聲落下數十息過罷，鍾離靈淚花打轉，偎依在丈夫懷中低聲啜泣道。

“都怪我、不過我答應你會盡早讓我們一家三口見面。”男子輕拍著妻子的香肩允諾道。

聞言，鍾離靈又淚眼婆娑的抬起臉頰望著丈夫。

“你、你的意思是道兒不會在這個丫頭手上有性命之憂？”

丈夫的這言外之意她倒是能聽得出來。

“他還有一段宿命要經歷、”白袍男子莫名說道，對於妻子的問題既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要不這段時間我陪你去鍾離家族散散心，你想去聖古域轉會兒也行，道兒的事情你暫且先不用關心了。”

相比較妻子想要去聖古域，現在他更頭疼鍾離靈會因為冷道的事情而對他大吵大鬧。如是想著，神秘男子眼眸轉動當是將池塘上的能量之鏡化作虛無。

“我才沒有那麼不識大體呢。”

前去聖古域的事兒也就是之前她對丈夫的激將法而已，她鍾離靈同樣清楚自己去了那處界域會對源域的正魔妖三族產生什麼影響。

“不過我可沒有你這麼鐵石心腸，你只要告訴我道兒究竟會不會死在太古界就行。”

現在鍾離靈已經認命了，只要冷道不死，她這個做母親的就還有盼頭。

“我是道兒的父親、”

對視著妻子的視線，男子嘴角湧上溫柔笑意，玉骨手指又是輕輕順過妻子眉前的髮梢。

“不要讓靈兒對你真的絕望好麼。”鍾離靈突然死死環住丈夫的腰身。

鍾離靈並不願意聽見丈夫這種含糊其辭的答案，可她也清楚這個男人又總是在自家孩子的事情上對她隱而不宣。

若真是能得到答案，在二十五年前她就該知道了。

“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可要是道兒沒了，靈兒就真的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鍾離靈的意思倒也簡單，即便是冷道死了，她也只會認定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怕就怕那個時候他們也沒有多少夫妻情分了。

“我的傻妻子吶，終究你會明白為夫為什麼會這麼做的。”

皎潔的月光籠罩著這對神秘莫測的夫妻，許久後，男子幽幽嘆息道。

…

“是不是比起生吃更好吃點兒、”

源域同月、千米山巔上、

身處蒼古輪迴世界的年輕天道者望向木桌對面滿嘴油膩直打飽嗝的女媧，當是寵溺的將其嘴角上的油漬擦掉。

“好飽啊、”

拍了拍軟草皮下的小肚子，這位人類始祖心滿意足的一笑。

“不過為什麼我有種想哭的衝動。”又見冷道將她嘴角擦乾淨，女媧的大眼睛瞬時淚汪汪盯著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