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之主以戛然而止的方式結束了對源域六秘三奇的道述,這般突然當是令背後負手而立的青龍大帝與幽府之主挑起眉頭。
當然、此刻另外兩尊無上大能對於炎天之主的忌憚程度又深淺不一。
確切的說,今日給予當頭一棒的還不是幽府之主,恰是那自聖古而來的青龍大帝。
萬年之中,幽府之主忌憚青龍大帝的實力不假,可青龍大帝的實力又霸氣外顯。只要是外顯、暫避風頭也好、以硬碰硬也罷,他終究有著應對的手段。
炎天之主卻是不同,無論是萬年之前的沉默寡言還是他重修傳承之力時這個傢伙的冷眼旁觀都讓他對炎天之主保持著最深的忌憚…甚至是恐懼。
若不是炎天之主為了冷道而將離傾影從現實源域引走,他對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究竟作何想根本毫無頭緒。
現在呢、他那寶貝女兒與炎天之主的兒子已經結合,說起來這也算是萬年前他們離家欠下的人情。再者他們也都是過來人,孩子之間的男歡女愛也都由著他們自己去了。
而拋除兩個孩子單純的一面,今日炎天之主所言倒也算清晰,可現在細想也只是明面上的清晰,因為…炎天之主所道之言聽似令他們震撼不已,然而這些玄之又玄的訊息對他與青龍大帝而言根本毫無用處。
這個傢伙始終將自己包裹在一團白霞之中,除了鍾離靈之外無人可見,更無人可窺其心思。
所以…與其鑽入牛角尖,便是他再如何對離傾影和冷道的事情有所怨言,大抵不用理會親家這種虛偽的說法就行,可這條道何妨一用?
不可否認、這將是他以後能直接接近甚至揭開炎天之主面紗和心思的道路。
荒唐的莫過於青龍大帝咯、
萬年前進入道魂界後,回想著入侵正魔兩道的失敗之舉,他亦是將所有的不確定因素與炎天之主聯絡在一起,也如幽府之主一般對炎天之主抱起了忌憚之心。
可這種忌憚對他來說又若有若無,給予他這種自信的恰是自己的力量。
太古青龍血脈只是他所掌控的神獸力量,可他又不單是太古神獸這一種身份。他的另一種力量秉承於天地,所以…他同樣有著傲視源域的資本。
在降臨千葬山之前,哪怕他自知看不透炎天之主,可他始終是這樣的想法,
然而…現在的他卻覺得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這種不真實並非因為他對炎天之主依舊是霧裡看花的感覺,而是…他好像清楚自己與炎天之主的差距在哪裡了。
簡單來說,他青龍大帝力境通天,而炎天之主卻是心境與氣境通玄。
此時他已經可以拿自己和炎天之主作以層次上的比較,按照思維存在的年限來說,他的意識在太古便冥冥之中存在,可炎天之主今日所講之事同樣可以溯回到正魔兩道分化之初。
他並不知曉這是不是炎天之主所能記憶的最早時限,興許炎天之主的存在與自己一同追溯到太古時代也極有可能,但這在本質上又差別不大。
年限如此、力量又有所說法。
天地之力之玄妙在於其無可匹敵的意志,或者說天底下沒有人會比自己更適合催動意志之力。當然,他的意志之力又無法同神識一般徹底覆蓋源域,真要是那樣,他恐怕已經達到了化道境界。
而炎天之主的力量應該是來源於某種無法道明的玄力,這種力量或是生於天地卻又不同於天地之力,或是生於虛空,總之炎天之主所運轉的力量應該是從他存在的那一刻開始便擁有著至強的力量。
否則,為何他的力量尚需在青天碑中歷經
千百萬年的進化,而炎天之主卻可以在蒼古時代就能開闢一處他們到現在都無法覺察的陰域?
至於炎天之主的心境與氣境非他所能及則是再簡單不過。
炎天之主與他的緩慢進化有所不同,他的力量一開始就得天獨厚,證明他從太過久遠的時代開始便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然而源域正道知其名諱卻無幾人見過其本尊,所以這種孤獨與傲寒之氣他並不及。
而那心境…炎天之主見證了源域的成長,卻也隱藏了源域無法數清的秘密。他以白霞籠罩的方式存在,這白霞直呼就好像一處沒有邊界的空洞,大到可以裝的下整個源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