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覺察到有絲毫的不滿或是嫉妒,這種說是在意那莫須有之人,卻又顯得不是很在意的反應才讓她有種雲裡霧裡的錯覺。
冰之女皇究竟是怎麼想的?
“難不成?”
突然想起炎天之主傳送她到上古世界之前說的那番話,離傾影的心臟都在一瞬間緊縮起來。
冰之女皇的反應確乎是轉折得有些反常,哪怕這個女人以老冰王和東皇太一來威脅她,說出冷道復活卻又與那人毫無關係時,她絕不會讓自己從西山走出去這樣的話,離傾影自認為都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苦心凝聚了一具肉身,可到最後發現這竟然是一場謊言,冰之女皇心生怒氣也在常理之中。
偏偏冰之女皇沒有、
這一刻,離傾影甚至懷疑冰之女皇有可能在那具肉身上做什麼手腳,如若自己真的將冷道的魂魄之力融於那具軀體之中,而軀體又與魂魄之力互生排斥之感,到時候冷道可就再無迴天的機會了。
但轉即一想,冰之女皇應該沒有這麼蠢才是。
如若她真想要拒絕自己,大可以開口直說而不必使用這種宵小手段,畢竟得罪了她,對這西山一脈可沒有丁點兒好處。
“越來越看不透了、”
臨空盤膝,離傾影輕撫著烏黑森亮的斷罪刀,喃喃出聲。
本以為自己實力大為精進就可以解決很多事情,可到現在,她才發現有些事情註定無法用武力來解決。
人性也好、謀事也罷、所有她看不到的種種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心裡若是不夠清靜而看不透其中的玄妙,輸面又自然會大上一些。
沒有了冷道,輸面好像在她這裡。
“可千萬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才好呢、”
甩開心間的煩亂思緒,人兒抬頭緩緩仰望著昏暗的夜穹。
她不知炎天之主將此事交由她來處理後還會不會注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即便是注視又或是覺察到了冰之女皇的詭異心思,他又會不會出面來干預?
如若冷道真的到了有死無生的局面,恐怕那個傢伙也坐不住的多,可這樣一來、即便冷道真的復活,想來炎天之主和冷道也會對自己心生失望吧。
畢竟、是她沒有在荒古世界中護好冷道,也是她沒有完成冷道對自己的考驗。
“嗯?”
而就在離傾影的思緒越發駁亂時,人兒突然感應到周身有數千道極為凌亂的意識力悄然浮來。
西山界域中,除了那永恆平原之中的正魔武學強者之外又能有誰?
“後世之人以荒唐之名書寫你們,還真是沒有絲毫水分。”
覺察到這些傢伙的噁心意識力,離傾影帝魔氣再度動盪開來,當是將這些意識力絞碎成虛無。
不過人兒並沒有出面將這些傢伙抹殺、
本以為她看透了太古界只是一處輪迴世界,可荒古世界所發生的事情卻又讓她覺得這只是一場幻境。
既為幻境、出手也就沒有必要了。
…
“倒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源域共時、
此刻夜色更深的源域東域,在那處猶如人間仙境的界域中,盤膝於耀眼廣場中央那座金色高臺上的絕世強者,嘴角正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東皇太一面前正懸浮著一面展示著西山冰巔之景的能量鏡,望著鏡中凌空而坐的人兒,這位知曉冷道與離傾影諸多事情的強者,在清朗笑聲落下後又歸於沉默。
然而心神轉動,那能量鏡中的畫面又轉在散發著湛藍色光芒的冰巔之上,望著冰顛、東皇太一猶如劍刃一般的眉頭緩緩凝起。
離傾影的理由他大抵可以猜測出一些,可至於冰之女皇為何會迅速答應離傾影,饒是他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