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王朝、天興八年、
那場月夜之下、
“兩個老不死的傢伙,好賴都是實力高深的武學強者,你們還真是不拿自己這一張老臉當臉看了?”
皇城廣場中,面對氣息動盪的黑白二老,那位感激望著萬旬與劉巖樺背影的婦道人家一把推開二人後,扯著嗓子對著黑白二老大罵道。
“冷霜冷木、去將冷家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對了、皇城外的冷家戰狼全部帶進來,今夜就讓這兩個老東西殺,伯母倒要看看他們能殺到什麼時候?”
一臉陰沉的望著面前兩位面容陰翳的黑白二老,上官氏對著身後已是冷家年輕一輩頂尖戰力的兩位銀甲青年說道。
“上官伯母、這…”
上官氏身後,兩位死死攥住手中青鋒刀柄的青年臉色難看的說道。
“伯母的命令你們是聽不見嗎?將所有人都召過來。”
上官氏臉上流露著生平最為猙獰的怒氣,而在冷霜冷木兩兄弟領命下去後,在數十人大呼不可的提心吊膽中,一身素袍的上官氏頂著那兩位老者的壓力,一步步朝前行去。
“對於你們這種強者來說,一個小小的王朝哪有殺人來的痛快?殺十來八人、三五十人有什麼意思?今兒晚上都熱鬧一點,趁個萬兒八千人也不算拂了你們兩個老東西的面子。”
作為天月王朝新紀元的國母,這些年上官氏不知為王朝與皇室操勞了多少。整頓軍治、上震朝綱、下顧商業,本以為好不容易撐起這麼個攤子,若是能有一位信得過的太極強者坐鎮,真要說每年將這位強者供奉上倒也沒什麼。
以一個新生二流王朝的底蘊,能有武學強者看來守護,這也是給他們天月冷家面子,只要互不傷及和氣,王朝中有什麼武學強者所求的好寶貝,冷家皇室還能少得了這些供奉?
可這兩年呢?
雖然外界看不出什麼,可他們何嘗不清楚皇室早已被萬旬與劉巖樺邀請而來的五位兩儀地品強者搞得烏煙瘴氣?
對那些牆頭草,他們冷家好生供奉都不得安寧,好賴在些許委屈中,那五人到現在也沒有對冷家之眾動過手。
誰能想到這兩個實力強橫的老東西來到王朝才不過幾天,五人集體叛變不說,這二人更是在他們面前囂張跋扈。
他們冷家於十年前遭受那等苦難都能苟延殘喘甚至繁盛至今,此刻冷家又何須落下氣節?
當然、上官氏話雖如此,可要說沒一點兒準備也絕無可能。
數日前萬旬對她說過皇城內出現的兩道氣息可能是達到太極境界的武學強者時,為了以防萬一,她早已在暗中將冷家三十餘位幼年子弟和他們的父母遣散在外。
不為別的,十年前他們是如何扛過來的,放在今日、他們依舊可以。
“再說說你們五個不入流的牆頭草,我一個婦道人家都知道人活臉樹活皮,虧你們還修煉了這麼高深的武學實力,那點兒臉皮都讓狗吃了?喂不飽的野狗、我呸。”
怒罵聲落下,一貫對外溫婉如水的上官氏狠狠對著黑白二老的方向唾了一口。
“你們兩個老東西也別得意,他們五個見你二人實力高強,能在背後慫恿你們,可天月王朝是塊香餑餑,以後若是有實力比你們還要強橫的,這五條狗還不知道會怎麼教唆他們來對付你們呢。”
“天道好輪迴、你們就等著瞧。”
面對黑白二老散發著的武學氣勢,臉色煞白的上官氏一通大罵後方才解氣不少,可那黑白二老身
後五人卻連臉龐都扭曲了去。
“萬旬、我五人怎麼說都與你二人有些交情,今日黑白前輩來此,守護天月王朝乃是大勢所趨,你二人若是執迷不悟,也休怪我等對你二人心狠手辣了。”
上官氏一番話幾乎讓他們連腦袋都開始發暈,可這五人也清楚現在真正面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家的是黑白二老,他們若是繞開黑白二老對上官氏率先發難,這定是枉顧了黑白二老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