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人,離傾影自然知曉冰之女皇這樣說是為了什麼,可恰是這件事情卻超過了她與冷道的感情範疇。
“你是知曉這個混蛋與炎天之主的關係的,而且也知道他們父子二人的關係很僵。”
“如果牽扯起炎天之主,只要本小姐在這個混蛋面前多開口,恐怕連本小姐自己都得被這個混蛋一番排斥。”
離傾影頗顯為難的道。
之前她已經盤算過,就算他們與東皇太一的戰鬥結束,他們距離之前約定的十年之期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這兩年可是她連做夢都會夢著笑醒來的兩年。
同遊源域天地、無拘無束、何不心馳神往?
可若是冷道真的將太古界數百萬年的陰陽氣運顛倒,到時候的太古界還是他們現在所看到的那樣嗎?
真若如此,她還能否心懷美夢?
偏偏吶!
相互作對的是一對父子、而且這位父親還是凌駕於源域天地之上的無上強者。
“喏、看到了嗎?”
似是想到什麼,只見離傾影雙腳忽而流轉起些許帝魔氣,待得帝魔氣散盡後,那雙娟秀有日月圖案的黑暗長靴已經出現。可再細緻感知,這日月圖案又似乎是一種極為玄奇的能量。
“這雙靴子?”
初見此靴,冰之女皇也只是覺得這雙極為精緻的靴子為帝魔氣能量所凝,可隨後冰之女皇便是柳眉緊蹙,顯然也覺察到這雙黑暗長靴的不同。
“這是本小姐的生機之靴、說是靴子也只是因為百穴匯於足,更準確的說,這就是維持本小姐的生機之力。”
“東皇太一因為炎天之主的恩情而在意炎天之主的想法,可萬年前本小姐一開始無法承接下太陰幽熒的聖神之氣時,亦是炎天之主救了本小姐的性命,甚至是將太陰幽熒的氣息完美融合在了本小姐體內。”
“所以…不談炎天之主神秘莫測的實力,我又何嘗不敬重他、又何嘗不怕他?”離傾影無奈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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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一手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而另一手又是本小姐心愛的男人,且這二人還是父子。”
“相見如同見到仇人的父子、你說、本小姐還能當著這個混蛋的面再去忤逆他的意思麼?”
離傾影最後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冰之女皇,而在得知過這些秘辛後,這位上古時代的天之驕女先是錯愕驚歎,可數十息過後,冰之女皇那未曾被風紗掩下的上半邊臉頰都是為難起來。
現在、她終於能體會到處在這父子二人之中的離傾影何其痛苦了,與離傾影的左右為難相比,她在東皇太一那裡所能感受到的壓抑還真是渺小的不值一提。
“不過…就算本小姐這邊無法阻止這個傢伙,東皇太一不還是霸道氣運的掌控者嗎?且不說別的,若是東皇太一在氣運這一頭能夠佔據上風,我們所擔心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了。”
“萬不得已、就看炎天之主如何決斷了。”言至於此、離傾影緩緩抬頭望天,一臉的悵然。
這對父子、沒一個是安生的主。
“好吧、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沉吟許久,也不願在為難離傾影的冰之女皇蕭索一笑。
“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唯有期待我們雙方最後的交手了。”
冰之女皇微微哆了口氣,話落後妙曼身影徐徐站起,冰皇站起後,身後的陰陽之力蒲團當是消散於虛無。
“即便有東皇太一,或許…最後的結局也未必會如冰皇所預料的那麼完美呢。”
知曉冰之女皇作何想,離傾影忍不住勾起嫩唇。
“交手的前一刻,這個混蛋與東皇太一的道心約定可就失效了。”
“本皇知曉、所以、現在離小姐所看到的冰之女皇也未必就是兩年之後的冰皇啊!”
冰之女皇徐徐浮身時,周身的氣息再度冰寒到了極致。
“今日多有打擾,告辭。”
冰皇話落、對著離傾影點頭過罷,那道令極遙遠處感知這裡的武學強者連呼吸都凌亂如風的嬌軀,當是化作點點湛藍色冰芒隨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