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大公子有沒有想過自己會進步的這麼快?僅是這短短的兩三年,你幾乎完成了尋常武修者一輩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符殤兒溫聲一笑,笑容裡竟有些罕見的溫柔。
只可惜對面這個只顧著矇頭大吃的傢伙未曾看到喲!
“作為該死的天道者,我的進步越快,承受的代價也就越大,更何況這又算得上哪門子的進步?”
“之前符大小姐說中域有太多古老家族和大勢力的青年俊傑在戰鬥力上都有著碾壓同等級的能耐,我冷道是不是中域之人兩說,但也算得上越級甚至越階戰鬥的武學者。”
“可我比不得他們啊,那些傢伙有家族和宗門龐大的資源作為扶持,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一頭豬他們都能砸出個兩儀境。可我從藉助天道之力,一步升四品之後就不得不面對現實咯。”
一番話落,青年為自己斟滿一杯酒,大口嚥下。
“面對現實?姐姐知道你不願引動天道力量,可你所說的現實就是即便討厭那種突如其來的力量,可最終還是得接受?”
符殤兒試探一問。
“說你胸大無腦,可這句話倒是說的在理兒。”青年咧嘴一笑。
對面,符殤兒媚眸微瞪,妖嬈的魅力瀰漫客屋。
“當初天月冷家滅族之戰過後,我於七個月後遇見你,到現在整整兩年半的時間。按理兒說這一路下來你雖然沒為我出手幾次,甚至混蛋沒少稱呼我,可那次重傷也都是妥善將我安頓救治,這也快到了過命的交情了。”
自顧自搖頭,打了個飽嗝的青年擦過嘴角後又是為自己斟滿一杯酒。
看到冷道這三四番起落已經嚥下一斤烈酒,符殤兒接過酒壺呡了呡嘴。
“你說著便好,酒我倒。”符殤兒輕笑。
“可惜啊,可惜你不是個帶把的傢伙。要不然我們以兄弟相稱,再說些掏心窩子的話豈不美哉?”
搖曳的燈光下,先前吃飯時冷道已經喝到了日常五兩的常量,如今一斤入喉,冷道臉龐已經湧上烈酒燻紅。
青年何止這個酒量?當初在花月宗萬悅子大婚之期出手之前,早晨灌了一斤又半的烈酒也絲毫不醉,可現在這絲醉紅又是為何?
為何?
因為沒了防備啊!
以往上戰場前他撐死只敢喝二兩,怕耽誤了戰爭的大事兒,在花月宗上找堂兄冷朝喝酒更是帶著有心算無心的心思,即便當初李軒與萬悅子大婚之日他也在最後以武源逼出酒氣。
出門在外,他冷道最不缺的就是戒備心。
可冷道知曉符殤兒始終在對他有著其他心思嗎?何嘗不知、
偏偏與這女人呆在一起久了,鬥嘴打趣也好,符殤兒有意無意催促自己施展天道之力也罷。也許當初符殤兒在天月舊皇城將冷家遺族帶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對符殤兒的猜忌就減弱下來。
這一路走來之後他就更是沒有多少防備了。
然而沒了防備又如何?面對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他冷道自持正人君子作風,可心底又何嘗沒點兒旖旎遐想?
只是當一絲一寸的遐想堆積的多了,有些話他就再也對符殤兒說不出口了。
“混蛋啊,什麼叫帶把的傢伙?難聽死了。”沒想到冷道這滿嘴葷話的習慣還是不改,符殤兒精緻臉蛋微紅,在冷道胸腔輕輕一拍。
“反正冷大公子也打算拿姐姐當寵物,兄弟做不了,掏心窩子的話就不能對寵物說嗎?”瞥了一眼端起酒樽的冷道,符殤兒端起茶杯與酒樽輕碰。
“以茶代酒咯、”
符殤兒呡茶作罷,冷道再是一口烈酒入腸。
佳人相伴、這酒是越喝越暢快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