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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歸塵殿、歸塵事

除了這面光屏與能量球外,歸塵大殿的西北方位置直展著一面二三十丈長,十丈之寬的的黑白畫卷,畫卷之中的黑白光線交錯出一幕幕與世俗之人生活無異的場景,好似市井街頭那些在晚上藉著燈光照耀著的皮影戲把式。

大殿東北方,那裡懸浮著一面五十丈之境的混沌氣旋,似黑似白又非黑非白的漩渦宛若太古初期聚之不散的天地暴動之象那般令人見其一眼都恍惚出神,似有神魂出竅、不再歸體的恐怖感。

大殿東南方向,那裡浮蕩著一團黑暗深邃的魔氣,這股魔氣猶如天地初開之時,似有人自九幽之下抽離一道主脈漂懸於此,細細感知、此魔氣的陰森之感竟然較之幽府之主所運轉的

帝魔氣更勝一籌。

深邃魔氣中似乎含藏著什麼東西,鍾離靈肉眼望去,隱約可見一道森白光芒,忽而又聽聞其中傳出陣陣怒吼之聲。

再觀大殿西南處則是一泓清澈水流,這泓清流猶與外界汪洋之水不同,水流扭轉滴涎時見其有細線相連,可見其粘性之強。當然、在外界也有一種較為罕見的水屬性力量與這泓泉水相仿,那是弱水之力。

可再一想,弱水之力偏深藍色,而此水流卻極致清澈,可謂詭物一件。

看到這裡倒也不難解釋,為何鍾離靈日常寧可在水晶大殿以及一些秀奇峰巒和山間平原遊玩,都不願探知她的丈夫這些稀奇古怪之物了。鬼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做什麼用的,況且炎天之中如歸塵大殿這樣的大殿廣場足有數十上百座,有些地方鍾離靈遠遠觀之一眼都覺得骨子發寒。

她只要跟在這個傢伙身後就好了。

“嗯?”

夫妻二人進入大殿後,鍾離靈凝目卻見丈夫手指點動,那面橫浮著的彩色光屏光芒黯淡下來後,光屏中央竟然凝鍊起一張白霞軟床。

“你要死啊!”

見此、鍾離靈狠狠擰了一下炎天之主的左臂。

“傻丫頭、時空儀中的片段可有不少嘞,為夫總不能讓靈兒一直站著吧,怪累的。”

炎天之主捏了捏嬌妻小翹鼻,話罷後手臂揮動,只見正浮映著源域山川的時空儀光芒閃動,緊接著便有一陣陣急促的馬踏之聲傳出。

人兒凝眸則見一場風雨之中,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少年將軍在不斷的駕馭聲中朝一方山坳之中的營地奔騰而去。

“哇、”

看到領頭之人赫然是十數年前臉龐稚嫩的冷道,尚且不等炎天之主再開口,鍾離靈驚歎一聲後當是躍身坐上時空儀下的軟床,目不轉睛的觀看起來。

“小心僵了脖子、”

見嬌妻如此,炎天之主手腕翻轉,那顆時空儀自正前上方回落到差不多與床榻平齊的地步,緊接著炎天之主心神轉動,城中央廣場水晶大殿中所存放著的鐘離靈樂意吃的拌嘴零食盡數浮來,置於人兒身側。

作罷這些、炎天之主躍身上床後先是盤膝而坐,數十息後頓覺無聊,隨後半倚在能量枕中,又過數十息後炎天之主眼眸斜瞥、而後伸出手臂不留痕跡的將妻子摟在懷中。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讓冷道部署的一場襲殺計劃夭折在半途中,只見冷道進入將軍營帳後,那張略帶稚嫩的臉龐滿眼森冷的望著被兩位冷家戰狼押進來的一位青袍長鬚男子。

“你他孃的也算是個天象大師?不是說酉時才下嗎?為什麼申時剛過就冒起這麼大的雨?”

冷道摘下紅纓戰盔,一拍案桌後大聲怒罵道。

此次他率軍迎戰的是西邊木漢王朝的木托兒將軍,那木托兒算是個硬茬子,與敵軍交手時往往會選擇呼叫一支騎兵帶著弓弩兵率先佔據易守難攻的山崖作為埋伏,送來弓弩兵做好隱藏後再將騎兵藏於遠處。

兩軍交戰之前,以往天月王朝有不少將領還未到達主戰場之前便被木托兒先行伏擊一場,傷亡人數過大不說,對於整個軍隊計程車氣都是沉重的打擊。且那木托兒也不戀戰,伏擊過罷取得優勢後再由騎兵將那些弓弩兵帶回去。

一來二去的消耗,那木托兒的用兵計謀也頗讓周遭幾方王朝的將軍頭疼。

這倒也不是說木托兒實在詭異的防不勝防,那傢伙主要是靠打伏擊聞名,伏擊戰講究一個先手優勢和地理優勢,木托兒能做到尋得優勢地理位置或是自主開闢優勢戰場,無外乎那傢伙在知曉有戰事發生後,總是趁早模擬出敵方將軍可能行進的所有路線,並且早就做好了部署。

木托兒可以,他冷道同樣可以。

可這一次,他思慮已久的一道奇招卻活生生被這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天象大師給坑了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