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傢伙壓根兒沒理為夫。”
普天之下、現在恐怕沒有比炎天之主更委屈的一張臉了。
都說父母柔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自古至今也沒見有多少父母能在對待孩子這件事兒上一碗水端平的。
他炎天之主也不例外、
在他所培養的孩子中,除了冷道有心安排以外,他對待女媧、聖皇那小傢伙與東皇太一的感覺並不相同。
女媧自幼跟隨他,雖說是師徒名分,可他看待女媧就如看待親生女兒一般,加之嬌妻三千五百年前方才回到源域,漫長的數百萬年中、凡是女媧所喜歡的他也一概滿足。
當然、在男女之間這種事情上,他也從未逾越與女媧的師徒情分。
而東皇太一自出生時便是天地認可的源域霸道氣運的掌控者,那個時候他見東皇太一分明知曉自己有著通天能耐卻不知如何施展,外加東皇太一的修煉天賦極為恐怖,索性動了愛才之心將東皇太一收在身邊傳授能耐。
以此來看,他與東皇太一乃是真正意義上的師徒,只不過那小傢伙熟練掌控霸道氣運後便覺得有與自己一爭高下的能耐。
他給予了東皇太一稱呼自己為炎天之主的資格,但那小傢伙素來尊禮,索性他認為自己這個徒弟收的也算不差。
至於為何鍛造聖皇,實則從一開始他就抱著用聖皇來抗衡幽府之主和萬妖地可能會出現的強者的想法,因此他才會在聖皇體內留下吞噬成長的引子。
可捫心自問,在他沒有出面相助東皇太一鍛造東皇鍾之前,聖皇與他的關係極為不錯,那個時候他暗中召喚聖皇去處理風落域風之獸的事情時,聖皇同樣沒有半分怨言。
風落域的事情處理過罷,他並沒有讓聖皇重返源域,而那小傢伙也會每隔一段時間便給他反饋風落域的成長變化。
他懂得聖皇的心思,那個小傢伙始終認為自己是他的創造者,他該如此尊崇自己。
只可惜、他枉顧了聖皇早已擁有了人類的情緒,他一直以為那就是自己用來明面抗衡幽府之主的一柄神劍。
除此之外、他對聖皇從未有太多的關注。
真正讓他感到自己冷落聖皇的恰是當年自己助力東皇太一完成東皇鍾時,聖皇站在東海之上遙遙望著自己的那一幕。
在聖皇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一種落寞、一種失望。
那次過後、聖皇再也沒有對自己彙報過風落域的情況,甚至每當他感知那個小傢伙時,聖皇都會變幻成本尊劍體,他知道的、聖皇只是不願讓自己感應到他的情緒罷了。
他的妻子並不知曉這數百萬年中、他有多想給這個被自己冷落的孩子一個安慰,可他又不知該如何出面,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暗中感召聖皇,希望聖皇給自己一道迴音。
千次、萬次、每一次都是杳無音信。
今天、亦是如此。
“這小子真要反了天不成?”
水晶走廊上、聽聞丈夫所言,不知其事的鐘離靈當是豎起秀眉沉聲道。
“這事兒…這事兒要不先看一下聖皇小子的反應?”炎天之主空閒出來的另一隻手掌緊握片刻隨後展開,最後苦澀說道。
“如果聖皇小子願意出手,此事倒也少了靈兒和為夫再動心思,且等到此事結束後,為夫再借機出面找尋聖皇小子聊聊天也是好事。”
“若是不願意,為夫再暗**面也不遲。”
“當然、既然為夫已經猜測出那個小東西的心思,就算他真的在風落之地得到崑崙鏡,為夫也會在時空轉輪和罰道洞天的入口處設定能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