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王爺看的心煩也心疼,拍著小奕的背:“小奕放心,爺爺在呢,爺爺會一直陪著你和你弟弟,會一直護著你們長大!”
小奕抹掉眼淚:“爺爺此話當真?”
永泰王爺:“自然當真。”
永泰王爺已經忘了他活不過四十五的命運了,他也不敢想,兒子兒媳婦都不見了,兩個孫子又小,沒人護著可怎麼活呀!
沒有月亮,只有幾個星子微弱的光,一片漆黑。
白荼被凍醒了,發現自己躺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上,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感覺臉上痛的要死,她伸手去摸,摸到了金屬。
再仔細摸,一條極細的鏈子刑具,橫穿她的臉和鼻子,整個都刺進了她的皮肉裡,將臉上的皮肉分離,輕輕一碰,就撕心裂肺的疼。
靠,她這是被毀容了啊!
這他媽的是誰幹的!
白荼爬起來,眼睛也不眨的直接拽住鏈子的一頭用力一拉,鏈子上的小刺帶動臉上和鼻子上的肉,直接都被扯了出來。
那瞬間的疼到達了巔峰,白荼疼暈了過去。
她的臉上,血肉模糊。
白荼再次醒來,所在的大船上還是空無一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白荼忍著疼爬起來,在空蕩蕩的船上晃悠。
此仇不報非君子,到底是誰害自己,在自己臉上上這麼歹毒的刑具,白荼肯定要查出來。
這艘船就像一艘鬼船,除了自己,半個人的呼吸都無,白荼繞了一圈,一無所獲。
不過,鬼船相隔不遠,除了水,就有一座海拔很高的山,山腳有船隻的紅色燈光打亮,可以看見山上全是茂密的針葉林。
比較奇特的是,山上正在飄雪。
洋洋灑灑的大雪,落在針葉林上,然而雪落就不見,挨著這麼大一座飄雪的山,白荼身上的夏衣,竟然也不冷。
白荼從船上跳上岸,抬腿就往山上走,有整齊的臺階直通山頂,當然中間還有無數岔路,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一下就嘈雜起來,很多的人在亂哄哄的說話,磕頭、祈求,好像求著什麼人讓他們上船,帶他們走。
白荼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藏好自己,偷偷探出身子。
果然有很多人,一眼掃去近千,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古裝的、現代的,整個一個大雜燴。
還有很多船,就那麼漂浮在半空中,船上飄蕩著三角形的黃色旗幟,上面註明了目的地,什麼威司、備極、五華、居晨......白荼沒看懂。
船雖然多,人更多,人們為了都上船,免不了就要爭搶推搡,這期間,就會不停有人“噗通”“噗通”落水,穿著白色制服的監工們,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從那些想上船的人或哀求或怒罵的生意裡,白荼大概歸納出兩點,一、人不能長時間待在這座山上,一天內若是沒上船,絕對死路一條。
二、船會將這些人送往不同的世界,具體是哪個,看自己運氣。
白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疼的她齜牙咧嘴。
這傷也不知道是誰弄得,但最可能的,則是那些著白色制服的監工,畢竟岸上的人急著上船,應該沒什麼機會和心情搞事,當然也說不定。
但有一點肯定的是,白荼得上船,且不能走正道上船。
一是因為人實在太多擠不上去,二也怕碰到自己都不認識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