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雯自然知道自己這好美色的丈夫在想什麼,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但還是老實答道:“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你最喜歡的小妾頤蓮不及她十分之一。”
頤蓮在胡喆後院中已是容色最盛,也最受胡喆寵愛。
一聽這話,胡喆的眼睛都亮了,心裡不免開始盪漾。
聽白氏所言,這白大小姐帶了個野種,恐怕不好再找條件好的男人,若自己對她假以真心,噓寒問暖貼心守候,未必不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到時候,美人隨他揉捏,連美人帶寶貝,豈不都是他的掌中物?
白雯雯又酸溜溜的說:“我這堂姐,雖容色好,卻是個如天上明月的清冷人兒,看上去最是正經不過,恐怕你想近身,不大容易。”
胡喆更盪漾了。
這一向清冷正經的人,才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讓人禁不住想看她一派高貴如天上明月的表皮下,一旦被征服,在床上,又將能擺出如何放蕩的媚人姿態。
那才更吸引人!
胡喆笑了。
這高貴大小姐的滋味,不知道比樓裡的姐兒們怎麼樣,會不會,野性十足?
雨天,佛性懶癌)的白荼不上班。
她送小奕去“幼兒園”後,一個人撐著把紅色的油紙傘,逛了逛煙雨中的青石鎮。
因為下雨,路上行人稀少,她的耳邊幾乎只有綿密的雨聲淅淅瀝瀝,新鮮的空氣裡混合著花香、草木香。
安靜、閒適、愜意。
白荼又去鋪子裡,買了些日常吃的蔬菜,還有一條魚,幾斤肉,慢慢悠悠的往家溜達。
大筆的金銀不好搬走,她暫時還沒有搬家的打算。
下午的時候,雨早就停了,白荼看時間差不多,就出發去青山私塾接小奕。
至於丸子,嗯,它一向是跟在小奕身邊的,小奕在課堂讀書,它就在私塾的院子裡或者青山私塾所在的山裡追著別的小動物,滿世界亂跑,等放學的時候,和小奕一起回家。
白荼是掐著點來的,她到私塾門口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學堂裡傳來的“先生再見”。
很快,白荼見小奕遠遠的抱著丸子走了出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約摸六七歲的小胖子,幾乎比小奕高了一頭。
這孩子一個勁兒的和小奕說話,但小奕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目不斜視直直往前走,這孩子毫不氣餒,笑著追在小奕身邊,左邊說一句,小奕不理,他就跳到小奕右邊去,左跳右跳,和多動症似的,甚為活潑。
也甚為狗腿。
大的孩子,不停的討好一個小豆丁,總之,這畫面,還挺滑稽的。
“你是叫白小奕嗎?我前日聽見你娘這麼叫你了。”
“我叫於瀚文,今年七歲,就住在城西石磨衚衕,你們家住哪兒啊?”
“今天謝謝你幫我,要不然曹壯他們就把我娘給我準備的糖和肉乾搶走了,你真厲害!”
“你這麼矮怎麼會這麼厲害呀?曹壯他們都八歲了,那麼高而且那麼壞,你是怎麼把他們趕走的啊?”
“你真的太厲害了,以後我給你帶好吃的,你保護我好不好?”
“我們家是賣豆腐的,我娘做的豆花可好吃了,你喜不喜歡,我明天帶給你。”
“我在家裡還養了一隻小狗,和你養的這隻可像了,還會逮耗子呢,你想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