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今天一早去買的糖,他認定自家少爺對白家娘子有些許好感,為了方便刷好感,特意為小奕準備了一些糖果,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等白荼說明來意,忠伯就趕緊笑呵呵的說:“娘子快請進。”
忠伯很高興,一張老臉就像開了一朵褶子花,他邊領著白荼小奕往屋子裡走,邊笑道:“娘子來的正巧,我家少爺剛從同窗處歸來不久,若您早一炷香的時間,怕是都見不上呢,如此說來,娘子與我家少爺這是有緣呢。”
白荼:“?”
小奕:“......”
這個爺爺不太會說話的樣子......
這是白荼第一次來宋家,宋家的院子格局,與自家沒有什麼區別,很大,沒有槐樹,倒有一小片觀賞的青竹,還有一方小小的魚塘,剩下的就是種了一院子的蔬菜和爬滿藤蘿架的花,各種用具都放的整整齊齊,看著乾淨整潔讓人舒心。
很明顯,主人是個勤快且愛乾淨的人。
還沒走到正房,在書房裡聽到動靜的宋暻就迎了出來。
他已經換了一身居家的竹青色直裰,衣衫已經洗的發白,頭髮隨意的用同色髮帶束起,將他整個人襯的越發溫潤,行走間像是山間的一棵挺立的青竹。
宋暻看到白荼和小奕時有些驚訝,眼前閃過昨日白荼的笑,一時不知為什麼心頭有些不自在。
等他看到略微落後一點,正衝他擠眉弄眼笑的一臉菊花似的忠伯,想到昨日忠伯打趣他的話,就更不自在了。
他清咳了一聲,收回亂跑的思緒,很快恢復常態,向白荼行禮問好,溫言道:“不知娘子來,可是有事?”
白荼回禮後,道:“昨日多謝先生仗義相助,還累的先生遭受無妄之災,無以為報,我準備了些吃食,特意來向先生道謝。”
白荼把食盒遞給宋暻。
宋暻趕緊擺手推辭:“娘子客氣了,災倒是稱不上,那一拳並不重,宋某並無不妥之處,況且我是小奕的先生,我們還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我既看到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娘子實在不必太放在心上。”
他還在推拒,後面的忠伯往前一步,伸手將白荼手中的食盒接了過去。
他笑呵呵的:“少爺,白家娘子也是一片好意,你又何必拒絕讓人為難?”
他又轉向白荼,笑道:“娘子莫怪,我家少爺心性單純,家中也無姊妹,甚少與女子相處,因此不大懂的這些,還望您莫要和他計較。”
忠伯:傻少爺,太不解風情了!
有來才有往嘛!
娘子這次送你吃食,下次你就可以以此為藉口,送她東西。
如此一來二去,好事不就成了?
白荼:“?”
總覺的這個忠伯說的話,都怪怪的,好像有別的意思,但若真的要說哪裡不對勁,好像又沒有。
至於小奕和丸子,除去打招呼的環節,就都一致保持了沉默,他倆一個四歲小孩一個兩月小狼,不管是智商還是道行都淺,聽不出來裡面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至於宋暻。
宋暻聽懂了,但他不好在白荼面前說忠伯什麼,免得白荼發覺,因此也沉默了。
宋暻忽然覺得更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