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很“巧妙”的把他和丸子拉鉤答應替它保密的事略過了,只告訴白荼丸子跑出去吃肉,碰到城西的花驢的事。
白荼認為小奕在這件事上沒做錯什麼,也就不為難他,繼續燒火,開始烙餅,至於陽奉陰違的丸子,現在家裡看不見狼影兒沒關係,總有它回來的時候。
等它回來,有它好看!
小奕在心裡給丸子默哀:自求多福吧兄弟,不是我不想給你保密,實在是我也自身難保......
小奕杵在廚房裡,到處擋路,白荼從另一口鍋裡倒了點熱水,和冷水一起兌在盆子裡,又拿出自制的牙刷牙膏,塞給小奕,攆著他去外面洗漱。
整理好自己的小奕很快就回來,眼巴巴的看著鍋裡,直看得白荼受不了,遞給他一角烙好的餅。
他迫不及待的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肉香鮮嫩,小奕滿足的眯起了眼,正嚼著,忽然想起哪兒不對勁了。
小奕瞪圓了眼睛,問道:“孃親,胡喆死了,他可是曾經得罪過你的人,你怎麼竟然這麼淡定問都不問一句?!該不會,他就是你殺的吧?!孃親昨晚,也出去了?”
她孃親可不是什麼大度,以德報怨的人......
白荼:“......”
白荼:“胡說什麼!”
小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捧著餡餅邊咬邊含糊不清的說話,整個人都很興奮,眼睛亮極了。
“孃親孃親,胡喆是你殺的吧?是吧是吧?你就別裝了。昨晚你出去了吧?孃親你可真厲害,你是怎麼殺的他?有沒有擰斷他的脖子?血噴出來了嗎?什麼樣的?有沒有濺到孃親身上?”
白荼:“......”
這孩子對除了爹孃以外的人都很難共情,聽到人死了不是害怕擔憂,而是興奮,這樣漠視人命可不好。
不是雙標。
白荼已經是成年人了,分辨的出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就昨天的情況,如果自己不殺胡喆,胡喆就要殺自己了。
而小奕還是個孩子,大奸和小惡的界限很難分清,這麼小就缺了對生命的畏懼,這樣其實不對。
白荼看著小奕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兒子,隨便殺人是犯罪,孃親不會做這樣的事,你也一樣。”
昨天晚上自己是出去了,也的確去了胡府,可等她去了的時候,胡喆已經死了,胸口上明晃晃的插著一把刀,現場凌亂又血腥,不堪入目的用具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
胡喆應該是被個女人殺死的。
端午忌房.事,忌淫.邪。
白天提醒他了他不聽,看,這不是糟報應了嘛!
白荼太嚴肅了,小奕不自覺的也認真起來,輕聲問:“孃親,那不隨便,就可以殺人嗎?”
白荼:“......”
這兒子該怎麼教育?
白荼正色道:“胡喆真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