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在旁邊聽的抿嘴笑:“大姐姐,珃姐兒一片好心,你可莫要辜負了,所以這次你就別帶小奕去了,這次去的都是年紀與我和珃姐兒相仿的,小奕去了也無趣,等下次有適合小孩子玩的地方,咱們再帶小奕去吧。”
白珃連珠炮的在旁邊應道:“就是就是,大姐姐,我這幾日瞧著,大伯父可沒有為了你張羅的意思,要是我這個當妹妹的再不管你,你以後可怎麼辦呦!大姐姐不是我說你,你本身就帶著個孩子,相看的時候還不積極,難不成你要一輩子當個老寡婦?”
白荼:“......”
一如既往的耿直呢。
我謝謝你全家。
沒等白荼開口呢,小奕就一把抱住白荼的胳膊,不高興的瞪著慫恿他娘改嫁的白珃白萱,道:“我們不去那什麼春月湖的賞花會了,哼,我孃親才不會改嫁呢,你們這兩個壞人!”
白珃不搭理小豆丁,只看向白荼:“大姐姐,這是多好的機會,我和你說你不去真的會後悔的,而且你這次要是不去,嚴重的打擊了我,下次我可不會再管你的事了啊。”
小奕衝白珃做鬼臉:“要你管!”
白珃一拍桌子,撩起袖子,就作勢來擰小奕的臉:“嘿,我和你娘說話,你聽都聽不懂就敢亂插嘴,萬一你錯過了一個好後爹,我和你說,你也得後悔!”
小奕翻白眼:你才後爹,我有親爹為什麼要找後爹,哼!
白荼從桌上端起一盅剛才冬梅送來的桂花酥酪,直接塞進白珃的手裡,道:“剛做好的,嚐嚐。”
直接隔絕了她伸向小奕的魔爪,然後又端起一盅遞給旁邊一直掩嘴偷笑的白萱。
白珃撇嘴:“我不喜歡吃甜的,大姐姐不要妄圖拿這個來對付我。”
話是如此說,她卻接過酥酪,直接舀了一勺子塞進嘴裡,然後開始了一口接一口。
白荼看她吃了幾口,才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去玩吧。”
白珃和白萱同時被酥酪嗆到咳起來,白萱先緩過來,就問:“大姐姐可是因為小奕剛才的話?”
白荼:“對。”
白珃也緩了過來,不敢置通道:“大姐姐,你就因為小奕不想要後爹,你就打算不要自己的幸福,當一輩子的寡婦?就是你肯,大伯父也不肯的!與其將來被隨便配給一個人,自己選擇不是更好些嗎?”
白荼喝著酸梅湯,看向也在吃酥酪的小奕,目光柔和,語氣更柔和:“你們還沒當娘,你們不懂。”
世上不乏不慈的母親,但大部分當了孃的人,孩子都是放在第一位。
白荼是個冷清的人,此刻她的身上卻幾乎出現了一種叫做慈母的光環,母性光輝環繞著她,白珃還好一些,嫡母對她好,卻一向是端莊有禮的,白萱卻不一樣,她剛才差點以為自己看了自己的孃親。
兩人趕緊低下頭去,裝作專心吃酥酪。
白荼道:“所以,你們去玩吧,玩的開心些。”
白珃白萱都有些不自在,白珃嘟囔道:“不相看就不相看吧,反正我也只是這麼打算一下,我又不能和那兩家的小姐說什麼話。我都還沒出閣呢,說這樣的話不是招人笑話嗎,哼,可惜我一片好心,大姐姐一點不領情。”
白萱柔柔道:“那咱們就當沒這回事,大姐姐到時和我們一起去玩吧,聽說春月湖那合歡開的粉紅一片,風吹的時候,像蝴蝶又像絨花,還有那蓮花,都如海碗口大,顏色粉嫩,荷葉上又全是動來動去的露珠,喜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