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暻很快從這種情緒中抽離了出來,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讓七娘見笑了。”
他自覺的轉了話題:“剛才我看七娘掩住嘴角,可是身子不舒服?”
宋暻今年十九,不曾娶妻,身邊沒有女性,他一下子想不到懷孕上去,畢竟白荼是和離後一直單身的女子。
白荼很自然的回應:“哦,我有孕了。”
宋暻眼神緊縮,驚訝道:“有孕?七娘已經又嫁人了?”
白荼:“不曾。”
宋暻:“......”
這話他著實不知道怎麼接,最重要的是,白荼的態度那樣坦然,可這明明是那樣尷尬丟人的事情......
而且,白荼有孕,就說明她短時間內,絕不會和自己在一起,除非那男人死了......
宋暻問:“七娘,我們是朋友,我很擔心你,不知我方不方便問這孩子的父親是......”
白荼想了想,回他:“你不認識他,不過他很好。”
宋暻笑了一下:“這樣啊,那我便放心了。”
自己不認識,那可又是一隻狼?
宋暻聲音溫和:“那,還是要讓他儘快給你名分,這對你對小奕對你肚子裡的孩子都好,只要你們一成親,你現在遇到的困境就會解決大半,七娘,若成親的日子定了,記得告訴我,我也來喝一杯喜酒。”
白荼含含糊糊道:“嗯,這個,再說吧。”
宋暻也沒有再勸,他已經在京城遇到她,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狼,他總會知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決定一起回家,反正兩人住的不遠。
下樓的時候,從樓梯另一端的包房裡,忽然走出來以惠儀郡主為首的一群女子,孟姑娘低著頭跟在最後面,看不清表情。
兩隊人相遇,白荼自然退後一步,讓惠儀郡主前行。
惠儀郡主看著白荼,從鼻端裡發出一聲嗤笑,走過兩步又倒回來,盯著宋暻打量了下,忽而笑道:“白荼,這個是你的新姘頭?”
她倒是好福氣,一個野種爹,一個魏旭然,還有李元霽,竟然還不夠,這個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如玉公子?
惠儀郡主轉向宋暻,盯著他的臉看,諷刺道:“明明一表人才,為何年紀輕輕就瞎了眼,竟然看上白荼這樣人盡可夫的蕩婦?!”
宋暻也不惱,禮數周到的行了禮,才溫聲道:“姑娘誤會了,在下與白姑娘是朋友,今日偶爾遇上,還請姑娘莫要再出口傷人,白姑娘。”
惠儀郡主心中嫉恨,也不讓白荼辯駁,轉向宋暻盯著他的臉看,越看越生氣,出言譏諷道:“你明明一表人才,為何年紀輕輕就瞎了眼!竟然看上白荼這樣人盡可夫的蕩婦?!”
聽到這樣的話,宋暻也不惱,禮數周到的行了禮,才溫聲道:“姑娘誤會了,在下與白姑娘是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天地可鑑,還請姑娘莫要再隨意出口傷人,姑娘是這樣矜貴的人兒,說出這樣的話,有損姑娘的身份。”
宋暻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與他相處的人,總是會不知不覺的覺得舒服從而對他心生喜愛。
所以宋暻囉嗦了一堆,惠儀郡主什麼都沒聽見,只聽見那句“姑娘是這樣矜貴的人兒”,惠儀郡主一時有些臉紅,竟然揚著頭驕傲的說了一句:“算你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