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柳清郢:“沒帶刀?我帶了啊。”
柳清郢的臉上僵了下:“殿下不要和臣開玩笑了。”
白荼:“你下不了手?那我幫你啊!”
話落,那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插進了柳清郢的胸口。
柳清郢慘叫一聲,不敢置信的看向胸口的匕首,又不敢置信的看向白荼:“殿下,你,你瘋.....”
白荼笑眯眯打斷他:“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柳清郢全身都在哆嗦,有疼的,有嚇得,他終於意識到面前的李長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李長婺了,眼前的這個李長婺,能眼睛都不眨的,一刀捅死他!
柳清郢認識到這個的時候,才開始瘋狂後悔,他吃力的祈求道:“殿下,求您趕緊叫太醫,求您救救臣,臣保證以後一定好好伺候您.....”
看吧,都是賤的。
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不受偏愛了立馬認慫。
白荼輕笑一聲:“晚了!”
她拿起那刀,又往裡攪去,邊攪邊道:“我倒是真想把你的心肝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狼心狗肺,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竟然最後和我那好弟弟勾搭在了一起......”
柳清郢聞言全身大震:“你,你......”
然而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心就真的被白荼利落的挖了出來,而柳清郢,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沒了呼吸。
白荼挑剔的看著手上紅色的心臟,咕噥道:“什麼嘛,為什麼不是黑的?”
真好,兩個裡面已經弄死了一個。
那剩下的那個還遠嗎?
白荼蹲在就近的湖水裡洗了手,這才對身後道:“出來吧。”
樹後淅淅索索響,有個穿粉紅騷包衣袍的高大男人慢慢扭了出來,他的衣衫薄,穿的也隨意,輕輕一扯就能掉,觀那風流的身段,走路一步三扭,而且一臉的妖媚,一看就知不是良家男子。
有些眼熟,白荼一想,這不就是那天她剛來的時候躺她床上摸她腰的男人嘛!
白荼:“都看見了?”
男人嘟著嘴做索吻狀,手指對手指,眼睛一下下的拋媚眼,嬌羞道:“殿下放心,只要公主親奴一下,奴一定會守口如瓶噠,麼麼麼......”
白荼:“......”
這人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回想一番,哦,這人的確不是良家男子,而是小倌兒館縹緲閣的頭牌,名叫玉珩,前幾天剛被李長婺贖回來,正是寵愛的時候。
李長婺喜歡的,可不是白荼喜歡的。
白荼將剛才擦乾淨的匕首從靴子裡抽出來扔給他:“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白荼不是殺人狂魔,其實只是為了嚇嚇他,當然必要時刻割了舌頭、毒啞都可以。
一般人這個時候,怕是早已跪地求饒表衷心了,這玉珩卻像腦子缺根筋一樣,不僅一點不害怕,反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寬大的衣服滑落,露出他胸前的兩顆茱萸。
玉珩拿起匕首,對著白荼又是一個媚眼,忽然扯爛了自己全身的衣服,對著四周跳腳大喊:“來人啊!有刺客!有人要害長公主殿下!”
白荼:“......”
看著這滿地的爛布條,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麼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