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們覺得害怕的是,這個死掉的齙牙兄,異能已經二級巔峰了,可是卻死的不明不白,他們甚至連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都沒看到。
如果說,齙牙是和對方在打鬥中死去的也就罷了,至少他們可以摸索出對方的實力,可是齙牙就這麼死了,連個水花都沒濺起,這不由得讓他們覺得有些驚悚。
要麼是對方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要麼就是他們的實力遠遠的高於齙牙。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說明了邵情他們幾個不是好惹的。
這麼一想,這幾個人就有些退卻了,他們本就是心性涼薄的人,就算看著地上齙牙的屍體,也沒有為他報仇的心思。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那個隊長立刻道:“我想這都是誤會,誤會什麼的都是可以解除的嘛,我們何必刀兵相見,鬧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哦……”邵情低笑一聲,然後道:“原來是個誤會?”
她聲音壓的極低,聽起來帶著絲絲的危險,那個隊長神情一凜,居然特別果斷的扔出一顆手雷模樣的東西,然後掉頭就跑。
那顆彷彿手雷一樣的東西,落地後就炸開了,從中蔓延出白色的煙霧來,嗆的人忍不住流眼淚。
原來並不是什麼手雷,而是一顆催淚彈,這個隊長也算是個人物,做事挺果決,邵情一不小心都中招了,雖然她不會流淚,但是也感覺頗為難受。
邵情揮揮手,扇了扇那刺激性的氣體,然後放出了一株秋棠,秋棠在對敵的時候,香味可以致使對方失去反抗的能力,也可以刺激己方隊友的戰力,當然還有一個作用是驅散其他不好的氣體。
秋棠一放出來,其他人就覺得一股淡淡的香味代替了催淚彈的味道,可是這時候,那幾個人已經逃走了。
旁邊的少女立刻上前,扶起了另外兩個少女,三個人跑到了兩個青年身邊,其中一個已經氣息奄奄,另外一個雖然受傷不輕,但是還不致死。
三個少女立刻泣不成聲,他們五個人是一起逃出來的,這兩個男孩子一直對她們三個格外的照顧,就像大哥哥一樣,如今為了讓她們逃掉,這兩個稱職的兄長卻……
邵情走了過來,她只消得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滿身血洞的青年已經沒救了。
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就算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他的性命,倒是另外一個青年,雖然五臟六腑受了傷,但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那個青年自己也知道,他現在只是迴光返照了,便緊緊攥著其中一個女孩子的手,急促喘息著:“阿琪,以後找個靠譜的男人嫁了……我就放心了……”
那個叫阿琪的女孩子失聲痛哭,眼淚嘩啦啦淌了一地,她壓低了聲音道:“小亮,我不嫁,不嫁,這輩子我就為你守寡了……”
男人的目光很溫柔,卻越來越黯淡,他沒時間了,這麼重的傷,能拖到現在,也只是靠著他的執念,如今看到阿琪脫離了危險,他一直提著的那一口氣就鬆了下去,生機也就漸漸消逝了。
“如果遇到一個肯為了你付出一切的男孩子,就嫁了吧……”
男人至死都沒合上眼,他留戀的看著阿琪,滿滿的不捨,滿滿的留戀,看的人心酸。
阿琪就撲在他身上,哭聲聽的人心尖都疼了,邵情不知道如何安撫她,只好拿了藥之類的出來,給另外一個男孩治傷。
晏旗月從車裡拿了杯子出來,倒了水給男孩,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幫忙。
女孩哭了很久,眼睛都腫了,可是人已經死了,那就算哭再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個叫阿琪的女孩也是蠻堅強的,她鄭重的和邵情他們道了謝,借了一把鏟子來,就在路邊挖了一個深坑,把男人埋了。
她其實很想把他帶回去,帶回他們的家鄉,埋在最熟悉的地方,但是在這個時代,她自身難保,根本做不到。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他入土為安,至少屍體不會被喪屍或者野獸破壞。
邵情看著少女一點一點用土堆起了一個小墳堆,心裡也是五味陳雜。
等到埋葬了男人,邵情才從她們口中得到了這個完整的故事,女孩叫阿琪,他們五個人都是被獵人捕捉到豎林倖存者基地,然後接下來就會被當成貨物,賣給那些異能者,或者有錢有權的人,成為玩物。
獵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獵屍人,他們獵殺高階喪屍,然後倒賣晶核,卻又不加入異能者小隊或者傭兵團,是一種特立獨行的職業。
另外一種獵人,獵的卻是普通人,這樣的獵人就像人牙子一樣,他們會四處去抓那些長相比較清秀的普通人,然後販賣給人做玩物。
阿琪他們都是逃難過來的,沒有什麼根基,也沒有靠山,所以就被當成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