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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這輩子愛的只有他

是夜,黑漆漆的夜空中只有幾顆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有點暗。此刻,A市一片燈火通明,幾乎所有建築物都亮著燈。

華燈初上,一片繁榮。在這片寧靜中,一陣玻璃碎裂之聲突然響徹,聲音,是從A市最大的酒店——故人傳出。

故人,705號包廂。

“程孜,你瘋了嗎!?這裡不是家裡!”餘景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孩,語氣近乎冰冷。

程孜站在玻璃渣子之中,剛才一下子摔了三個酒瓶,玻璃渣子不小心劃到了腿,白皙的面板被劃出了一道口子,留著鮮血。

她輕輕閉了雙眸,眼睛微微溼潤。“我沒有胡鬧。”幾乎哽咽地開口,卑微求全的語氣彷彿回到了六年前。

很難受,親眼看到喜歡的人維護另一個女人,指責自己,什麼滋味?大概,就像是有一隻手把心敲碎的那種感覺吧。

程孜望了望站在餘景安身後不開口的唐裳,輕嘆了口氣,滿是無奈。可能,縱使自己成了餘景安的女朋友,也還是敵不過她吧。

唐裳一直不言不語,但在看到程孜嘆氣的那一刻終於開了口,很潦草的解釋:“孜孜,別亂想,我和景安沒有什麼!”但那雙眼裡明顯閃著得意的光。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程孜更加不相信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她故作鎮定地眯起眼睛,“你配和阿景發生什麼嗎?”

“程孜!我讓你不要無理取鬧了,你聽不懂嗎?”餘景安的語氣不善地喊道。程孜被喊得有點恍然,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這麼大聲說話,為了另一個女人。

心好像死了……剛才那一刻,程孜恍然地發現:此時此刻的自己,才更像是眼前兩個人之間的第三者。

“我說了,我沒有無理取鬧。你揹著我和另一個人一起出來,還來酒店!是誰胡鬧?你讓我怎麼想?現在我說她一句你就心疼了嗎?怎麼,你是心虛了?”她揚起嘴角,面色有點僵硬,但仍舊不減氣勢地指著唐裳,直面餘景安回嘴。

程孜從小到大都是不服輸的人,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更不能妥協。

“我和唐裳根本沒有什麼,為什麼要心虛?你和那個陳述曖昧不清我計較過嗎?別把人都想的那麼壞。”餘景安心一急,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

程孜聞言,語氣帶著失望。她深深吸了口氣,手輕輕扇了扇溼潤許久的眼睛。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彼此就是陌生人:“我和阿述只是好朋友,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不是嗎?你相信的,是她唐裳,不是我。”

唐裳對著程孜輕揚了嘴角。她很會做戲,逢場作戲。程孜話音剛落下,她便淚眼婆娑,滿臉委屈地對程孜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孜孜,是我約景安出來的,你別誤會,我們沒有什麼。”

“唐裳,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果然啊,你還是這麼會演。不過不好意思,你們有什麼也跟我沒多大關係,我和餘景安,不熟耶。”

說罷,程孜回以一個有點蒼白的笑。轉身推門而去。可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說出不熟兩個字,有多難。

餘景安愣怔,也沒有安慰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唐裳,下意識衝了出去。

為了顯得有氣勢,程孜特地穿了一雙高跟鞋,結果現在只能扭著高跟鞋跌跌歪歪地跑。

“等一下。”餘景安很快追了上來,握住程孜的手,“孜孜……對不起,剛才我太生氣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程孜回過頭,直視著他清澈的雙眸。如果在以前,自己一定又會不爭氣地原諒他吧?可是,現在不會了,從走出門的那一刻,她,是拿的起放的下的程孜。

“先生,請你放開,我不是說了嗎?我和你不熟。”程孜的眼睛輕眯了起來,冷冷地說道。雖然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甩開了餘景安的手,揚長而去。

程孜衝出門,很勉強地撐著高跟鞋跑。

夜裡風大,出門時穿的長裙抵不住風。身子被風颳得極冷,腳也被高跟鞋卡得生疼,程孜的眼淚也一粒一粒落下,如洪水氾濫,一發便不可停止。

程孜這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劇烈奔跑是難以保持平衡的,終究歪歪顫顫地跌了一跤。

很痛……

程孜爬了起來,用手胡亂擦了一把眼淚。腳上擦破了很大一塊皮,淚水不小心掉在傷口上,一股火辣辣的疼。

“嘶……”儘管強忍住,程孜還是不由吱了一聲。頭有點重重的,眼前一陣恍惚,她有點不知所措,像一個沒有歸所的流浪者。

迷迷糊糊地拿出手機,第一反應按下了某個人的一串號碼,撥了過去。

意料之中,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喂?小句號?怎麼啦?”還是很熟悉很陽光的聲音,讓此時此刻的程孜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