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海眼裡滿是恨意,“砸匾,你想得美,你小子到我們這兒搞亂,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斷了你的一隻手。”
徐向北笑了,這年頭,人怎麼這麼多戾氣,動不動就要斷我的手呢?有兩個人這麼說過,陳半城說過被打斷了手,阿君也這樣說過,這個趙金海居然也這麼說。
坐在旁邊沒有出聲的趙長貴輕嘆一聲,無精打采地離開了醫館大廳,“我的招牌已經被他砸了,那塊匾要不要無所謂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醫館,趙金海這才明白過來,徐向北已經砸了同仁醫館的招牌了,趙長貴幾十年經營的名聲已經毀了,他們同仁醫館從此以後身敗名裂,恐怕很少有人來看病了。
徐向北挑了下眉毛,嬉皮笑臉道:“趙醫生不愧是明白人,既然已經砸了招牌,砸不砸匾也沒關係了,萬一掉下來砸個花花草草蟲蟲蟻蟻的也不好。不過我記得,你欠我的50個巴掌怎麼還啊?”
張曉麗嚇得面無血色,她見過徐向北的手段,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都打不過他,她這個小女子恐怕不夠人家一手指頭的。
趙金海所張曉麗吃虧,趕緊擋在了張曉麗的面前,恨得咬牙切齒,但是不敢靠徐向北太近,“小子,你敢砸我們同仁醫館的招牌,你死定了,有種就不要走。”
他一邊說一邊向大門口瞧,心裡嘀咕,我叫的人應該到了啊。
徐向北看出了趙金海的心思,“喲,我沒說要走啊,不給我走,難不成想請我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麵包車風馳電掣一般開到了同仁醫館大門口,從車上跳了十多個身穿黑衣的大漢,領頭的是一個禿頭,臉上有一塊猙獰的刀疤,正是陳半城手下2號戰將陳天霸。
黑衣大漢眨眼之間就將同仁醫館圍了個嚴嚴實實,在徐向北替丁勇治病的時候,趙金海偷偷打電話給了陳天霸。
聽見身後人聲嘈雜,徐向北眯著眼睛笑了,“喲,原來在搞小動作啊,你真夠壞的。”
見援兵來了,趙金海膽子大了起來,狂笑了兩聲,“我叫的人到了,你死定了,傻了吧,還笑,一會讓你哭都來不及。“
看見禿頭陳天霸之後,張曉麗就像小媳婦看見了孃家人,眼淚佈滿了委屈的淚水,跑了過去拉著陳天霸的胳膊,將整個胸脯都貼了上去,“天霸哥,你終於來了,有人跑到我們同仁醫館搗亂,欺負我呢。”
趙金海見張曉麗半球全貼在陳天霸身上,臉上露出一點醋意,不過陳天霸是為自己事情來的,佔點便宜就佔一點吧。
他指著徐向北道:“天霸哥,就是這個小子。”
徐向北背對著陳天霸,根本就不搭理他。
陳天霸見有個青年背對自己,並沒認出來是徐向北,眼珠一瞪,臉上的刀痕變得像紅蚯蚓一樣恐怖,兇狠地吼道,“誰這麼大膽子,敢砸同仁醫館的招牌,想找死啊。”
徐向北緩緩轉過身來,一臉地冷笑,“你說錯了,不是要砸招牌,是已經砸了招牌。”
見到了徐向北,陳天霸像被冰凍一樣,呆立在當場,臉上的刀疤劇烈的抽搐起來。
張曉麗還沒有發現陳天霸臉色變得難看,還在旁邊添油加醋,嬌滴滴道:“天霸哥哥啊,就是這小子欺負我。這小子有點邪門,我們幾個保安都被他打倒了,只有天霸哥你能治他,天霸哥,你怎麼了?”
張曉麗扭著她細腰,去拉著陳天霸的手,卻被陳天霸粗魯地一把推到了旁邊,差點撞到了柱子。
趙金海剛想問陳天霸為什麼要推張曉麗,被陳天霸瞪了一眼,嚇得不敢吱聲。
陳天霸想使自己和氣一點,緩和下氣氛,臉上刀疤卻不斷抽搐,使他變得更加醜陋,“原來是你,徐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