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次請客,張院長特意準備了兩瓶20年的飛天茅臺,每一瓶價值上萬,瓶蓋一開啟,立即滿屋飄香,沁人心脾。
江局長親自替徐向北倒了一杯酒,神情複雜,一肚子感慨。
“我就江心文一個兒子,這一年來,為了多他,我東奔西走,奔波於各大醫院之間,工作都沒有心思。本來是要去省廳的,因為工作業績不佳,被貶到了江城來了。正應了一句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沒想到在江城遇到向北老弟,還治好了兒子的病。我非常感謝在座的各位,特別是徐神醫。徐神醫比我小,我們不如結拜為兄弟,我年長几歲就喊徐神醫一聲老弟,這杯酒老哥我先乾為敬。”
江局長一仰頭把玻璃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
能認個公安局長做老哥,徐向北感覺自己不吃虧,也不甘示弱,喝了個乾淨,“老哥是個爽快人,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張院長叔侄二人也為江局長高興,他們這個牽線搭橋的紅娘,做得非常完美。
這裡面就唐主任最尷尬了,他本想拍江局長的馬屁,挑撥江局長把徐向北抓起來,不僅沒有實現,江局長還與徐向北稱兄道弟起來。
不過他縱橫醫療界幾十界,那臉皮也練得爐火純青,他不僅繼續拍江局長的馬屁,也開始拍起徐向北的馬屁。
“徐神醫真是我們中醫界的一顆奇才啊,雖然不太理解他給人治病的方式,卻能手到病除這就是好醫生,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
不過他的馬屁效果卻不是太好,徐向北仍然一點也不客氣,“呸,你閉嘴,你才黑貓,白貓,你就是個庸醫,你可以坐在這兒喝酒,但是不要說話,再亂說話我把你從屋裡扔出去。”
唐主任嘿嘿乾笑兩聲,“我閉嘴,只喝酒,不說話。”
兒子江心文能夠重新開口說話,江局長特別高興,他還有點擔心,“我兒子的病是不是完全好了?會不會復發?”
“應該不會復發的,清除了積液,自然就能正常發聲了,不過要完全好呢,除了風府,風池穴施針之後,應該在天靈穴上也要施一針。孩子的大腦非常脆弱,我怕太刺激了會有不好地影響,第三針放在三天之後。”
聽說不會復發,江局長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為了這個孩子,全家一年來都是愁雲密佈,茶飯無思,“那全指望徐老弟了,三天後我帶江心文再來找你。”
“我平時事情太多,你找我恐怕難找,不如三天後,我直接去你家。”
“好,一言為定。”
喝多了灑,徐向北沒法開車,只能打車回春天別墅。
計程車到了小區門口,徐向北哼著小調下了車,發現今晚的小區真熱鬧。
從保安室拉出兩個幾百瓦大燈,像小太陽一樣,照得小區門口燈火通明,還有很多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那兒。
這是要搞什麼演出?還是要跳廣場舞,怎麼沒有音樂聲呢。
原來那些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每個人手裡都拎著雪亮的鋼管,氣勢洶洶地等待著什麼。
頭上和胳膊上綁著繃帶的唐少,和他的朋友黃髮青年,坐在椅子上,惡狠狠地盯著每一個路過的人,就像在覓食的張牙舞爪的惡狼。